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摒弃她全部不堪的过往,她也想让自己幸福一次,可为什么聿尊就像是个撒旦,他吃准了她,偏要在她刚尝到甜蜜的时候,一把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我去找他!”
“湛青……”
笙箫忙伸出手去抓住严湛青的手臂,男人力气很大,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拖下床,“别去,别去。”
严湛青双目赤红,任谁见了都不敢惹,笙箫抓住他的手,怕他冲动,又改为两手抱住,她脸庞贴着男人的手臂,本就沙哑的嗓音这会更是发不出声,只能勉强挤出几个音,“不要……”
严湛青跌坐在床沿,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我都已经这样了,湛青,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笙箫身子一侧,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她住在下铺,所以侧到里面时,由于被顶上的床板挡去阳光,她半张脸都浸润在阴郁中。
她已经努力了,她也试着去抛开一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陌笙箫闭上眼,突然滋生出一种认命的绝望。
这种绝望,穿过心脏,直刺进骨子里面。
她望着严湛青几乎称的上绝美的侧脸,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腕,陌笙箫甚至听到心是怎样碎的,“湛青,我们算了吧。”
话语刚落,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忙拾起袖子将眼角擦干,可是越擦,眼泪就掉的越凶。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堪一击了?“昨天我不是将你送回学校了吗?”
笙箫环住双肩,仍然抑制不住轻颤,她像是回忆梦魇般,咬着牙关开口,“是在你走后,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跑……”
她越说越怕,严湛青拿起她脚边的被子,盖住她肩膀,“我就算豁出去,也要他付出代价!”
说完这句话,他便霍然起身,离开了宿舍。
笙箫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抓了个空,她朝着他的背影嘶喊,“湛青,不要……”
聿尊那样的人,他们真的惹不起。
陌笙箫换好衣服,来不及梳洗就跑出宿舍,可一路追到学校门口,也没有看见严湛青。
她急忙跑回宿舍,按了严湛青的手机号,可他已经关机。
聿尊料到严湛青会找他,只是没有想到,会选在这么个精致优雅的茶室。
他嘴角轻挽,将koenigseggxr横着占了两个停车位。
走进茶室,严湛青先他一步已经坐在靠窗的位子,聿尊拉开椅子,上半身随意交给椅背,“什么事?”
严湛青开门见山,“为了笙箫。”
“噢,”
男人点点头,“她怎么了?”
“她不是你的,想要和谁在一起,有她的自由,”
严湛青眼里露出凶狠,“聿少,你我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奉劝你,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的好。”
聿尊唇瓣依旧扬起一抹浅色弧度,只是黑暗不见底的深潭内,汹涌早已暗聚,“你倒是大方,我玩过的女人,你当成个宝。”
“你不用拿话激我,也别想用那件事威胁她,你应该清楚我父亲的势力,要想摆平这个案子,只是我动动手指头的头,聿少,我劝你,天下女人的多得是,犯不着拼个你死我活。”
聿尊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他倾起身,单手压在桌面上,“我告诉你,你喜欢的,我还就玩定了,你父亲不过就是个当官的,我想弄,连他也一块弄死。
至于陌笙箫……哼,”
聿尊站起来,桀骜不驯的脸上扬起不屑,“你越当她是宝,等她回到我身边,我就越是变着法地折磨她。”
“你是当真不让?”
“和我耍狠是么?”
聿尊眼锋微眯,他能走到今天,就是以自己的残忍和狠戾换来的,他什么都没有怕过,更别说是严湛青当官的老子。
“笙箫是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她的人她的心我都要定了,”
严湛青随之起身,勾勒而起的唇瓣略带笑意,“她爱我,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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