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我8岁,父亲就开始养蜂,起初养一箱,慢慢有了经验,发展到五、六箱,卖蜂蜜,也分箱卖蜂,给家庭生活很大补贴。
我经常替父亲到朝阳卖蜂蜜,那时候国家收蜂蜜,几乎很少卖给个人。
朝阳收蜂蜜的地点在后来的棉花站,就是几间小平房,再后来变成了朝阳县棉麻公司大院,即现在光明商贸的后院。
当时四周都是庄稼地,没有任何楼房。
那时的蜂蜜分两等:一等蜂蜜是荆条蜜、槐树蜜,1元2角钱1斤:二等是棉花蜜、荞麦蜜,8角钱1斤。
一等蜜也叫白蜜,二等蜜也叫红蜜,我记得清清楚楚。
另外,父亲还是成手木匠,特别是做风匣十里八村出名。
话说回来,我问父亲:“四清给你清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一方面怕”
四不清”
名声不好;另方面也怕父亲遭到更多难为及精神折磨。
父说:“清出来了。
“我一听,立马下一大跳,脑瓜子发大。
父亲马上接着说:”
给我倒没清出什么问题,把你清出问题来了,”
我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1963年我上大连念书走的那个9月份口粮父亲领了,查账目查出来的。
工作队说:”
9月1日开学,9月份的粮食就不应该再领”
。
最后处理结果是把25斤粮食退回去了。
我说:“咱们大队考上4个人,别人的退没退?”
父亲说:“有退的有没退的,就看工作队怎么说了”
。
我安慰父亲:”
这不是什么事,不用往心里放,退回去心静,心安理得。”
1967年我毕业分配到朝阳县木头城子医院,离喀左县羊角沟公社不足50里地。
不知老吴怎么知道我分配到那里,特意去找我看病,难免不提起四清的事。
我也提到那25斤苞米。
老吴说:“你父亲是个好人,那25斤苞米别的考生也没退,可你父亲说不该得的就不要。
他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学生走了还多领了1个月的口粮”
。
父亲当生产队会计一直到生产队解体。
养蜂一直坚持到70多岁,因为腰疼才不干了。
那时候我们家的蜂蜜都用大缸盛,但我们并不经常吃,可能是吃够了。
当时,父亲一心想把木匠和养蜂的技术教给三弟皮文茹,让他将来也有个经济来源,但他怕受累与挨蜂子蛰,说啥不学。
我和二弟皮文起都在外地工作,木匠、养蜂技术就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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