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白气氤氲,熨帖心灵,是让人贪恋的烟火滋味。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碗面会说话——在说「我爱你」。
他对她,又何止一句「钟意」。
……电话铃声响起,陆尔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
“陆尔,”
那头元锦诗的声音沮丧又无力。
陆尔听出不对,脸色微寒,“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今天的拍摄本来很顺利,可是临近收工的时候,有一场哭戏怎么拍都没状态,元锦诗一连拍了八条都没过,被导演要求「重拍」,拍到第三十首诗和陆尔打过电话之后,元锦诗觉得心情好多了,休息了一会,就又投入了拍摄中。
晚上九点,夜戏收工,白檬急匆匆地跑进保姆车,凑到她耳边说,“锦诗,陆总来了,在酒店等你。”
在影视城拍戏期间,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酒店里,陆尔这个时候来,万一被人偷拍到,可就全完了。
元锦诗心头狂跳,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刷了下房卡,刚一进门,就被拥入一个火热宽厚的怀抱里。
陆尔抱了她好久,元锦诗伏在他肩头,讷讷说,“你怎么来了?”
下午刚刚和他打电话哭过一场,现在就见到他本人,元锦诗觉得有点丢脸。
陆尔揉了揉她的长发,唇角一翘,“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听着她电话里的哭腔,他怎么坐得住?其实陆尔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性子冷了一点,大部分时候是温柔的,这样一个英俊男人,平时不苟言笑,一旦动情,潋滟眉眼刹那间染上性感、诱惑,令人沉沦。
元锦诗看着他眼中的旖旎柔情,下意识想歪了,红着脸说,“我这两天生理期到了,你现在过来,可能没办法……”
陆尔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上床?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元锦诗被他一凶,顿时满肚子委屈。
陆尔也不多说,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亲手帮她换上睡裙,往怀里塞了一个暖水袋。
元锦诗是早产儿,体质弱,容易生病,每次一到生理期就手脚冰凉。
陆尔身强体壮,胸膛火热滚烫,身上永远暖烘烘的,比暖炉还好使。
一开始,两个人规规矩矩的躺在被窝里,陆尔伸手在她小腹上轻轻捂着,到了半夜,元锦诗在梦中变身八爪鱼,钻到到某人怀里寻找热源,顺便趴在胸膛上酣睡取暖。
陆尔二十九岁,是个龙精虎猛的正常男人,怀里抱着温香软玉,血液几乎沸腾逆行,早就忍耐不住了。
偏偏元锦诗生理期,碰不得,吃不到。
一整夜,陆尔简直忍到爆炸,想推开她,又担心把她弄醒,浑身上下备受煎熬,简直是自作自受。
就这么过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元锦诗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再往下看……她的双手正环着他的窄腰,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陆尔见她醒了,俊脸紧绷,写满了「欲求不满」,径直掀开被子,去浴室冲了很久「凉水澡」。
元锦诗今天有戏要拍,陆尔也要上班,两人刚刚洗漱好,门铃就被李岚摁响了。
陆尔知道她是元锦诗的经纪人,犹豫片刻,拉开房门,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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