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微风不燥,嫩绿的荷叶挂着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啪嗒啪嗒”
地掉在荷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邱予初走在去永福宫的路上,心下已有计较。
蓝鹊突然停下,弓着身子,对着后面的邱予初道,“十公主,永福宫到了,请!”
抬眸一刹那,眼底的邪笑很是明显,只一瞬又消失不见,看似恭敬,实则嘲讽。
邱予初自动忽略,唇角轻扬,昂首阔步。
蓝鹊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困惑。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
正殿很大,彩绘涂凤的木梁四周,紫色的帷帐垂落在地,中央放置着一樽紫铜鎏金大鼎,此时正飘着袅袅青烟。
案几上摆着各色碧玉彩石,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皇后一身金黄色烫金织锦拖地外袍,高贵典雅,端坐在上首御座上,双手扣于膝盖,红色的丹蔻格外鲜艳。
邱予初敛了敛神色,俯身跪下,“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正襟危坐,目光锐利,很是傲慢,“十公主可知罪?”
邱予初挺起胸膛:“儿臣何罪之有?”
“私藏巫蛊,实行压胜之术,还敢说不知何罪?”
皇后死死盯着她,语气低沉而威严。
“儿臣没有做过巫蛊,不知道这个娃娃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早上我正好翻找衣裳,根本没有所谓的娃娃,不知为何蓝鹊姑姑一来便搜查到了……”
邱予初丝毫不惧,事已至此,正面硬钢才是硬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蓝鹊放到你房间的?”
皇后怒极反笑。
邱予初唇角微弯,再次回道,“早上我翻找衣裳时,确实没有,至于是不是蓝鹊姑姑放的还有待查清!”
“荒谬!”
皇后一声震喝。
蓝鹊跪倒在地,“启禀皇后娘娘,这娃娃的确是在十公主被褥下找到的,奴婢和几十个婆子都看到了。”
“呵呵呵……”
邱予初轻笑,“若是你做的,你会把它放在显眼之处等人来搜嘛?”
皇后凤眸微眯,不能再让她说下去。
“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来人……”
皇后不再犹豫,叫人押住邱予初。
“慢着!
我没有做过,我不认罪,皇后是想屈打成招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后是想以身试法吗?”
邱予初据理力争。
“本宫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不必上升国法,来人收押邱予初。”
旁边待命的婆子一哄而上,推搡邱予初。
她找准其中一个,扑上去,死死咬住婆子的耳朵。
“啊啊啊……”
婆子杀猪般的叫声传遍整个永福宫。
周围的婆子被刺耳的叫声震慑住,不敢再上前。
邱予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停下,对面的婆子左耳血流如注,瘫倒在地,那婆子的身上、地上全是血,场面十分诡异。
邱予初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亦是鲜血淋漓,灵光一闪,快速抹在脸颊、身上。
皇后瞪大双眼盯着这骇人情景,不可置信。
邱予初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趁热打铁,“哪个不怕死的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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