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平时冷清周末热闹,有点像大学。
十一月初那个周末,就连“佐罗队”
也赶了过来,数十人聚齐,有点像过年。
在孟买度过两个月,谢岚收获一堆珠宝纱丽,还有木雕檀香,朝叶霈显摆半天;和叶霈莫苒不同,已经通过三道关卡的张得心始终陪伴在她身旁,时时出谋划策,除了没找到迦楼罗,出双入对相当幸福。
“都赶上度蜜月了。”
叶霈这样评价,“日子过得不错嘛。”
送给她一套彩宝首饰的谢岚洋洋得意,“喂,塔里不少宝贝吧?感觉怎么样?老张说,当年要不是拿不动,真想都搬出来。”
叶霈大手一挥:“多得是,想要什么你随便挑。”
潇洒之后互吐苦水,迦楼罗这座大神到底在哪里?叶霈头疼地指着笔记本,又指指被挂在衣架的条纹连衣裙和配饰鞋子,“就这些宝贝,走到哪里背到哪里,生怕丢了。
那天我朋友一块儿,花里胡哨的,幸亏拍了照片,否则万一少条手链项链,我就完蛋了。”
盯着笔记本的谢岚忽然说,“霈霈,你这个朋友画了这个,你没画?”
这个?她凑过去,恍然大悟:是叫做henna海娜的手绘嘛,,爸爸当年也受过伤,痊愈了,伤疤抹不去。
小伤疤今天裹着红布,长鼻被画得红红黄黄绿绿,有点像红绿灯,背着木架做成的座位。
哎,它们也挺可怜,天天干苦力,叶霈摸摸背包里的两根香蕉,打算到了城堡就犒劳它一下。
队首是两位欧美游客,正顺着木梯攀上另一头绰号“大力士”
的高大公象,一位裹着红包头的当地象夫整理着缰绳--叶霈心跳停了停。
他嘴巴尖尖,分明是鸟喙,眼睛炯炯有神,脸庞长满金色绒毛,两只手臂被长长金翎毛覆盖着,抖一抖就打算飞起来;视野里另一位乘客也变了模样,扁平脸孔覆盖黑鳞,双目黄黄泛着凶光,吐着长长红信子。
迦楼罗来找我了!
我~我得救它才行!
叶霈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推开前方四、五位游客大步疾奔,中途甚至紧张地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冲到木梯的瞬间,她不踩木阶就高高蹿起,伸着胳膊去抓。
可惜还是晚了。
黑蛇乘客压根没有看她,像根弹簧似的径直弹到象背,张开嘴巴咬住金翅鸟乘客的脖颈,叶霈甚至能看到闪着光芒的毒牙。
半秒钟之后,金翅鸟乘客像只真正鸟儿一样挣扎抽搐,眼睛里的光彩逐渐消失,慢慢不动弹了。
完了,来不及了,冲到象背的叶霈身体僵硬,不知怎么办好,慢慢蹲在他身边--后者突然活过来,瞪着她摊开手掌,吐出一大串英语。
哎?叶霈瞪大眼睛,发现他脸上的金毛消失了,胳膊激动挥舞着,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嘛!
再看黑蛇乘客,好端端一个混血女人,稍微胖了些,正拧着眉毛指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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