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继昌心底沉甸甸,干巴巴地说:“别想了,行吗?你睡会吧,啊?天天这么熬着,怎么顶得住?后天就回印度了。”
满面泪痕的莫苒又摇摇头,黯然说:“昌哥,我,我退队吧,我~不想留在碣石队,我也不能留下,我没脸见小施,没脸见瑶瑶”
“瞎说,这是什么话?”
樊继昌胸膛不停起伏,声音也大了起来,粗鲁地说:“莫苒,这不是你的错,银獴队那帮王八蛋--妈的,我跟他们没完。”
“别,别,你别。”
莫苒揪着他上衣的双手发白,小指指甲都折断了,“昌哥,你别,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好好待在队里,不许出去,还有两个月就年底了,哪里都不去,行不行?”
女孩子更瘦了,下巴尖的令人心疼,于是樊继昌心软了。
“莫苒,那我们说好,你好好的,哪里也别去,我也该干嘛干嘛,该守家守家,该放哨放哨。
行吗?”
见女孩子迟疑着,慢慢点点头,他才长出口气,“阿苒,我们说好,谁也不走,啊?我~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的。”
“昌哥,你~”
莫苒把脸孔藏在他胸膛里,细声细气地说,“樊继昌,谢谢你。”
樊继昌笑了,“阿苒,你跟着我,委屈不委屈?我~是个粗人,没文化,你是北大的,配一百个我都有富裕。”
从阴历十月十五到现在,莫苒2019年11月15日,北京老曹告别仪式三天后,骆镔才出现了,双眼布满红丝,连胡须也顾不得刮,倒像打了一场硬仗。
彼时叶霈正在碣石酒吧,陪着孤零零的小施。
她原本被接回家,不知怎么溜了出来,也不哭闹难过,安静地像一具行尸走肉;酒却喝得很凶,清早到现在不声不响两瓶洋酒下肚,跑去洗手间吐得胆汁都出来,把叶霈吓得不轻,又不肯去医院,守在酒吧不走。
这里是老曹经常停留的地方吧?叶霈暗暗难过。
酒吧已经关门,也没进货,短短几天萧条许多。
去冰柜取苏打水的时候,叶霈听到门外车响,奔过去看,果然熟悉的黑色悍马车停在空地,骆镔和大鹏一左一右跳下车,一个径直进门,另一个回身取什么。
一个温暖的拥抱之后,叶霈抬起头,仔细打量面前男人:眉心紧锁,眼睛带着血丝,精神却还好。
“怎么才回来?搞定了?”
骆镔想亲亲她,看看小施方向却停了停,只摸摸她刘海,这才拉着叶霈往窗边卡座走。
大鹏从车里带了些汉堡披萨,往呆坐吧台的小施面前一放,“陪哥们吃点。”
“这边完事了。”
骆镔面上有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却没什么笑容,看得出并不顺利。
“还是老一套,人多力量大,合一块儿干活吧。”
这也是预料到的事情,“碣石队”
减员,“佐罗队”
“天王队”
只能维持,还和“银獴队”
势不两立,想平安熬过剩下两个月,不和北方各队联手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听谢岚说,詹姆很够意思;上次小聚,叶霈也对朱利安印象很好,只是想起同归于尽的崔阳马克,难免有些不安。
“丹尼尔怎么说?我还以为他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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