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示自己,食指尖的那枚刺要剜去,哪怕去掉一块肉。
但她每次提起高中,刚开口,宁焰就满脸厌恶,浑身都散发出抗拒,最后甩门把她挡在门外。
所以渐渐的,在这段婚姻里,她开始有所保留,踯躅不前,静静观望对方。
某天,宁焰推给她一张卡和一串车钥匙,说密码是家里房门密码,车停在车库,都是给她的。
回念起他甩门时的满脸厌恶,她推回给他。
有了金钱财产纠纷,将来他若放弃这段婚姻,她也会麻烦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约看见,宁焰挑了下唇角,像是嘲讽地笑了一下,很淡很淡。
周放正好来接宁焰。
见盛寒在,他恭敬地喊宁太太。
宁焰清晰地皱了下眉,周放也察觉,再后来,就只叫盛小姐。
保留一颗真心,踽踽独行的路上,是寂寥无比的。
婚姻里,盛寒不仅没把食指的刺剜掉,又入了荆棘丛生的情路。
还好,荆棘路上,从他说“我有”
时,他就和她同在了。
过去铭心刻骨,但回忆起来,只消顷刻。
思绪悠悠,被拉扯回到现实。
眼前,宁焰的脸埋在颈间,盛寒能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触碰肌肤,对方情愫渐起,越来越用力而传来的麻痛感。
月白风清,夫妻生活直到后半夜。
结束时,宁焰狠狠抱着她,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喟叹。
相拥而眠,直至天光大亮。
两人都睡过了头,盛寒这算是等他洗漱完后,已经十二点了。
出去时,宁庆和何婳正坐在餐桌上吃饭,一边在眉飞色舞地窃窃私语着。
见他们来了,何婳做了个食指放在嘴边噤声的动作,慈爱地对他们说:“寒寒,焰焰,快过来,吃饭了。”
“奶奶,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盛寒觉得脸有些红。
何婳觉得不碍事,“这有什么的,年轻人嘛,白天累,睡眠要足,我和你爷爷是岁数大了,睡不了太久。”
宁焰帮盛寒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坐在旁边。
何婳和宁庆见状,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低头掩饰着笑意。
“寒寒,最近工作忙不忙?”
宁庆问她。
“不忙,能休息上一段时间。”
“那正好,你们就在然城多待几天。”
“好。”
“焰焰,你没意见吧?”
宁庆老谋深算地问。
宁焰给盛寒夹了一只水晶虾,微微摇头,表示没有。
盛寒自从上大学后,自力更生,极少回湛风江叔家,只有每逢过年会回去一趟。
但今年,林玲和江海闹矛盾,仍在长澜街住着,盛寒回去的心思也就淡了,给林玲和江叔发了个红包问新年好,也就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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