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进内院的时候,才发现夏静坐在椅子上,深深地低着头,像是在看地上的蚂蚁搬家一样。
“二姑娘,三姑奶奶和县主来了。”
旁边的丫鬟轻声通传了一句。
原本毫无动静的夏静,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忽然整个人都痉挛起来,并且双手抱头,恐惧万分地喊道:“别过来,我不是县主,我不是县主!
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夏侯府的二姑娘,我娘和五叔通奸生出来的姑娘……”
她浑身抖个不停,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并且一直重复那句话。
甚至还跌坐到了地上,不断地往后退,恨不得与“县主”
这两个字永远没有牵连。
她这副模样,显然是在宫中承受了不少的精神压力,特别是有关于县主这一块儿,别说她以后再打夏姣姣的主意了,此刻她听到县主,都已经承受不住了,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上。
“厉害,真希望这侯府里其他人也能像二姐姐这么听话就好了,改明儿等这一家子都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再把他们全部都送进去,让他们好好尝一尝这感受。”
夏倾先是被她这么大的反应给弄得愣住了,紧接着就大笑出声,甚至还鼓起掌来,就差欢呼雀跃着庆贺了。
夏姣姣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苦笑:“我以为夏侯府早在七八年,整个府里的人就都得罪了皇宫里的贵人了,然而他们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以后估计也难。”
夏倾听她这么说,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毕竟夏姣姣说的是真的,她也无从反驳。
而且若论得罪宫里的贵人,她的存在就是一种得罪了,毕竟她是外室生的。
“以后会有的。”
夏倾倒是还安抚了一句,反正现在她已经脱离夏侯府了,夫君对她是真好,婆媳关系一向也不错,所以夏侯府倒了她根本就不害怕。
甚至此刻她还盼望着夏侯府早日崩盘,这样她也可以更加安心了。
毕竟她始终记着兰姨娘的仇恨。
夏静就这么神神叨叨地求饶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宫里哪位姑姑特意调教的,夏静在求饶的同时,还一直说自己卑贱。
并且把身世都说得一清二楚,这回可把夏姣姣与夏倾恶心得够呛。
她一开始说夏增暴毙薛国公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牌局,结果前来回话的丫鬟,把薛彦所说的那番推辞说完之后,就见她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十足的落寞表情。
“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道理自古不变。
我的花妹儿也要跟着媳妇儿跑了,就剩我一个孤寡老人了啊,嘤嘤嘤——”
她拿着锦帕抹眼泪,哭得跟真的似的。
周围几个儿媳妇都轻咳了一声,纯当没听见。
不是她们不孝顺,是她们不敢搭理啊,就连刚嫁进薛国公府小半年的李媛都明白这个道理。
谁若是多问一句,那薛国公夫人这话真的是说得没完没了,保管不够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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