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累了,哭得最后蹲在了地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是在沙场上命悬一线有多少次,再深的伤口,都不曾让他哭过一次。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流泪为何物。
小的时候他总是见她动不动就哭,问她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掉一堆眼泪,掉一次就可以给护城河涨一次水,她总是打他,说他什么都不懂,活该被她打。
大帐外面。
众将士都不敢进去再叫昭顷君,更别说汇报事情了。
于是指导操练的任务落在昭觉亭和李将军身上了。
李将军甚至愧疚当初没让昭顷君带着帝姬子起,让好好一伙子哭得比姑娘还要惨。
这小家伙还是他长着长大的,从他六岁入营开始,拔高成一大人,越来越勇猛,为守护大梁江山出力,甚至成为战场的神一般的人物,连他们这些前辈都自叹不如。
“昭老头,你就不该把那些信给他看。”
李将军摸了摸自己又长长的胡须,叹气。
作为一个铁血男儿,最忌讳美人这种耽误斗志的妖孽,更何况对方还是帝王之女,更是高攀不起。
若皇帝不瞎,早该看出来衡阳帝姬和孝叔这孩子的感情,却还是一次次将他派赴边关。
这不很明显吗?被叫老头的昭觉亭摸了一把自己仍然黑得透亮的头发,“你才是老头呢!
我才多大,四十岁不到!
再说了我不给他看,放那藏得住吗?再说了我们家,才不是你眼中那种为了红颜祸水连正事都不做的人!”
“是吗?”
李将军不急不缓地讲道。
“也不知是谁二十岁那年为了迷恋一姑娘,为她丢了大梁几座城池,拱手相送给匈奴,气得先帝差点直接把你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若不是昭觉苏那老头和陛下替你求了七天的情,陛下亲自带兵给夺回来的。”
昭觉亭红了脸,连连摆手,“我那是被骗了嘛,谁知道她是骗我感情的。”
李将军白了他一眼。
“骗的拱手送城还送得心甘情愿,怎么没让给剖了心去死翘掉?”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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