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踏了一步,缓缓开口道:“回禀陛下,张将军不过是忧心国事,是以才会如何上奏。
但咱们大楚去岁已经跟南陈签订了国书,只要天朝圣使还在,无论南陈如何动荡,大楚也是不好再插手的。”
萧铭修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到崔临山身上:“崔爱卿可是明白了?”
崔临山忙拱手行礼:“诺,臣等明白。”
萧铭修认真看着他,却语重心长道:“有些事,能开头便已经很好,剩下的就不能再急切了。
你们都是朝廷重臣,许多话不用朕再多说,只要你们肯为国效力,为民办事,旁的朕也绝不会亏待。”
他看着崔临山渐渐冷静下来,心里头却异常清醒。
人的心最是难测,只要他能求中一样,无论原来答应得多好,到头来还是会贪心。
萧铭修淡笑出声,他还就不怕朝臣们贪心呢,只要他的心动摇了,就会有弱点。
哪里有什么大公无私,一心为国?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呵呵。
等谢婉凝陪着太后在栖凤园玩了一整个上午,临近午膳才坐着步辇回了听涛水榭。
萧铭修已经从前书房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园中望着花草出神,。
谢婉凝如今特别不耐步辇摇晃,这么晃了一路脸都白了,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刚一到了听涛水榭门口,她就忍不住下来干恶两声,瞧着是十分的羸弱可怜。
萧铭修听到动静,忙上前来抱住她:“怎么如此严重?可是难受得很了?”
谢婉凝摆了摆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咱们先进去歇歇。”
萧铭修说完,弯腰一把把她抱进怀中,小心翼翼捧着往雅室里走。
这边四下通风,也没有燃香,最适合她这个情况待。
萧铭修把她放到贵妃榻上,低声问:“这里可好?”
谢婉凝点了点头,伸手在胸前不停顺着,小声快速道:“陛下不用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萧铭修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口。
这一会儿的工夫,春雨和夏草便忙活开了。
一个去取温水,一个过来帮谢婉凝取下发间的钗环,倒是知道怎么让自家娘娘舒坦。
芳蕊上前问:“娘娘再吃些果干?刚才还是有些用处的。”
谢婉凝又点了点头,取了两块直接压在舌尖上,酸甜的滋味再度蔓延开来,胃里翻涌的难受劲儿这才平息下来,让她眉头都松开了。
萧铭修就守在她身边,认真盯着她看:“好些了?”
谢婉凝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好些了。”
萧铭修便道:“这就叫太医过来再瞧瞧,怎么瞧着比前些时候还要难捱了?”
瞌睡就瞌睡,睡足了也养神,现在这恶心难受看着就叫人心疼,可怜见的饭都用不香了。
谢婉凝拉住萧铭修的袖子:“无妨的。”
接连叫太医不是好征兆,况且前几日他们刚到山庄时太医已经请过平安脉了,那会儿太医都说她没事,短短几天也出不了大毛病。
再说她也不过是觉得有些恶心罢了,心里面倒也不是很在意,总觉得没什么大事。
“可能是昨日里受了寒,今日胃里才不痛快,陛下不用太过烦忧。”
谢婉凝笑着说。
她脸蛋还有些白,神色却舒缓下来,显然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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