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被他看的不舒服,总感觉这人在算计他一样,他脚步稍挪,借着斐思若帮自己挡了挡。
斐思若觉得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就见那位公子正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还冲她微微一笑,脸上有些发烫,她点点头挪开视线。
月上自然注意到这几人的动作,她警告的看了眼秋瑟,对方却对她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干脆撇过脸不再去看。
鸩书起完针,斐济沉着气运功,忽的周身内力一停,他不急不忙的拿出两个帕子捂在嘴上,毒血全被他吐在了帕子上,他把帕子一收,干干净净的,毫无老翁那般狼狈的模样。
在自家师弟面前,刚才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就算了毕竟他那时候实在动不了,现在能动了,自然是不能再狼狈了,要不然这些样子都放在他眼里,他以前塑造的形象就全没了。
他这么想,江落青和他的想法却全然不同,他看着斐济收起的帕子,憋笑想,自家师兄什么时候这么龟毛了,真不知是跟谁学的。
思考晚宴出了这种事情,只能匆匆收场,斐思若几人再怎么说也帮上忙了,肯定不能让他们半夜里再出庄子,只能先匆忙的安置在了北边的厢房里。
江落青和斐济则给鸩书打着下手,一直忙到天色将明,这才算是把其他人救下来了。
而那几个早就死透的人,则被侍从小心的收拾了肢体整理了衣冠,告知了他们在场熟悉的好友之后,就匆匆入葬了,毕竟现在天气还是秋老虎,尸体不宜久放,只能先下葬再说。
下葬时是给你凉凉鸩书看着自己手下的药粉道:“就像我作为大夫必然会救人一样,你们手持长剑也必然会杀人,只要所杀之人,你觉得他们该死,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他道:“就像我行医救人,只救自己有兴趣之人,不想救的,我是如何都不会救的。”
江落青看着鸩书一脸平静的说出这种话,他彻底愣住,想了想,竟然觉得这么冷冷淡淡的大夫说的不错。
他打趣的看着鸩书道:“那你怎么会救我?昨天还救了那么多人。”
鸩书手上继续碾药,他道:“我觉得你能被众人围攻之下还能活到别人来救你,很有意思。
所以就把你从比武台上拉下来,救了,反正也不怎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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