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知道他事务繁杂,不愿打搅他,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离开朱佑樘寝宫,回到自己的房中,忽见王守仁拿了一封信件过来,道:“林姑娘,这是唐寅给你的东西。”
林菲箬迟疑道:“唐寅给我的,什么东西。”
她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只见信封里是一幅画。
画中,一名男子立在一叶偏舟上,挥上向岸上的女子作别。
偏舟上的男子,一袭青衣,在风中轻轻飞起,分明便是唐寅。
岸上的女子,眉清目秀,然而,清丽间又透出一股英飒之气,分明便是自己了。
林菲箬微微一惊,道:“唐寅要走,他让我去送他。”
她向王守仁看了一眼,道:“王大人,我出宫一下,如果如佑樘问起来,你便说我有事出去了。”
话音不落,早一阵风似的去了。
京城的水巷,唐寅立在岸上,抬头向巷口张望,望眼欲穿,帆船上的船工已经崔了无数遍,道:“唐公子,时间到了,再不走便迟了。”
唐寅目光始终没离开巷口,头也不回的道:“等等,再等等。”
他公然辱骂朱佑樘,本已为朱佑樘会判他死罪,岂知,朱佑樘竟然只是对外喧称,他在考场上作弊,把他在京中的家产充公处置,便把他放了,朱佑樘的宽宏大量,反而让他有种无地容了,最后选择离开。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在临走前,他怎么也要见她一面,因此,他找到王守仁,把一幅自己亲手画的画,交给林菲箬,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画的含意。
如果,她能看懂,也许会来,如果她没看懂,自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也是天意了。
这时,船工又开始崔了起来。
唐寅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时间果然不早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禁不住心中一阵失望,最终还是不能见她一面。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失落和寂寥,挥了挥手,道:“开船吧。”
他刚回过身去,准备上船,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唐寅,你要走了。”
唐寅身子一颤,回过头来。
一袭白衣的女子,正微笑着立在起伏的微风中,一面掠着耳边的长发,一面对自己微笑,衣襟飘飘,恍如梦中。
唐寅大喜,道:“张姑娘,你终于还是来了。”
林菲箬苦笑一声,道:“唐寅,你真的要走,再过不久,朱佑樘会开设恩科,到时候,你不打算参加了么。”
唐寅苦笑一声,道:“不了,我真的不合适做官,似我这样,日后果然朝中为官,天天和皇帝吵架,只怕也不是个事儿。”
林菲箬苦笑一声,道:“从来,只听说唐寅是江南林菲箬叹了一口气,道:“好啊,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来看我,我当然高兴了,朱佑樘他也一样,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昊天,别为过去的事情,失去朱佑樘对你的这份真挚的友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