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糊涂,脑中大致捋顺了原委。
无非是我运气好碰上了江洋大盗不但没死,反倒让官府有机会把他给逮住了。
可这根本不是关键问题,我忙问:“那其他人呢?月牙她们和那些镖师怎么样了?是否安好,现在何处?”
王啸云闻言,笑得更加豪爽,“小张兄弟真是个轻财重义的好儿郎!
还请听我慢慢道来,那日我们赶到时,小张兄弟已不知所踪,正碰上众镖师与山贼恶战,便与他们一齐合力擒下了武功极高的‘笑面虎’。
镖客们都安然无恙,只是……”
遗憾的摇摇头,“只是牺牲了我三个兄弟和一位好镖师。
随后我们一起上路回到沧州府,除了到沧州地界的客商们,其他人休养了一宿,今早便随镖队出发了。
再说朝廷的赏银本来是50两,镖师与众人皆说此次能逃过一劫,全赖小张兄弟运筹谋划,要把赏银全留给你。
可当时小张兄弟你偏不在,正巧张府管家来沧州府打探消息,还说你要在此暂住几日。
萧弟便做了主,自取了其中10两银子留给我们伤亡的兄弟。
叮嘱我们把余下的40两换成银票送来给你。”
“萧弟?”
我反问,转念想到镖队中就一个姓萧的,那就是曾暗中嘱咐我不要再打听杀手之事的萧镖师了。
想来定是张峦希望我多在府里休养些日子,才要管家如是说的,倒怨不得他们把我“抛弃”
在兴济镇了。
王啸云看我神色微变,赶忙解释:“对,就是萧飞。
得到你平安的消息,他怕再耽误行程,才勉强带着镖队离去。
临行前,还说小张兄弟是个侠义为本之人,必定不会贪功图利,才自作主张分了10两银子。”
“哦。”
我点点头,自嘲的浅笑出来。
没想到萧飞那小子把我想得这么伟大,要知道我实际上只是个贪生怕死、贪财好色之徒啊!
孙彪上前,拱手道:“萧弟初说时我还不信,那可是10两纹银呢!
如今亲见了小张兄弟果真是个重义轻财之士,确让孙彪佩服!”
我无语,误会了不是,但也不好解释,谁放着好人不当呢?随手掏出块碎银子想打赏两人,两人说什么不肯要。
王啸云神色不悦,“小张兄弟未免把我等兄弟看低了!
我等虽身在公门,却也讲江湖道义,况且能破此案,擒获大贼,我们兄弟已是借了小张兄弟的光,沧州府上下都将得到朝廷的赏赐,怎么能再拿小张兄弟的银子?”
我自知理亏,轻慢了两人,连忙道歉,“是小弟落俗,怠慢了两位大哥。
两位大哥是真英雄真好汉,切莫与小弟一般见识!”
两人见我称他们为“大哥”
而不是“大人”
,脸色立刻缓和下来。
张峦也及时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张姑……啊,他年龄尚小,又是5、6分钟后,张延龄渐渐恢复了呼吸。
眼睛眯起条缝,嘴唇动了动,发出低声呻吟:“娘……”
只此一个含糊不清的发音,就赋予了金氏无穷的力量,她推开众人哭喊着扑了上去,“儿呀,娘在这儿!”
一把将张延龄紧紧抱在怀里,热泪滚滚,口中不断安慰,那是一种叫做失而复得的激动。
好一副母子情深的画面,我微微叹息,心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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