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
仍没看我一眼,我有些失望,他不说话,我也不走。
我知道这是一场忍耐力之战,谁先放弃谁就输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咬紧牙关硬挺着,终于,“冰山”
有了反应,他把长剑归入剑鞘,倒:“明日寻船南下。”
“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冰山”
是为了改走水路,取道京航大运河才特意折回德州的。
这真是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早知如此,我何必演得那么辛苦?本想再说几句,奈何“冰山”
摆明一张送客的臭脸,只好知情识趣的离开。
末了,似乎联想起了什么,下意思回头看了一眼幽深凝重的长剑,不过终因太过激动而没在意心底一闪而过的异样。
回到房间,一想到明日将和“冰山”
坐船南下,我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转念一想,上了船恐怕十天半个月下不来,赶忙叫来小二备好笔墨,给张峦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以免他真让全府出动来寻找我的下落。
封好信,又让他帮我送到民信局找巡城马送到沧州府的张府别院。
因多打赏了,小二满口应下了。
我本意想直接把信寄到兴济镇的张府大宅,可叹明代通信业实在不发达,只有大中城市和交通枢纽级才设有民信局,里面的巡城马就相当于我们现代的邮差,是负责为客人送信的。
因而,只能把信送到沧州府去,好在张峦平日都在那里办公理政,效果一样。
站在船头,向远处眺望,水天一色,茫茫无边,清冷寒凉,别有一番萧索空寂的超脱感。
美的淳朴、美的孤傲。
“小张兄弟,天冷别在外面吹北风了,进仓喝点酒暖暖吧!”
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此船的总管沈伯。
便笑着点点头,随他回到仓里。
接过暖好的酒,也不多客气,缓缓饮下。
这是我几天来总结出的经验,沈伯是个豪爽的生意人,最讨厌人扭扭捏捏的。
我若是在他面前拿腔作态,他是一万个不乐意。
我本也喜欢直来直去,倒省了假模假样的繁琐。
我不喜饮酒,觉得怪苦怪辣,不如果汁甜美香醇。
但不得不承认,喝酒确实能祛寒暖身,闲来无事就与沈伯边饮边聊。
我对沈伯的印象很好,当日能搭上这艘船全赖他鼎立相助。
正月里,沧州以南的水域全部开航。
可我和“冰山”
有马匹跟着,一般的民船、客船无法承载。
加上正直新春佳节,运河上的船只少得可怜。
我在码头上晃了半天,也没遇到合适的。
正失望的往回走,偶然朝码头西望去,那里刚泊进一艘20多米长,两层楼高的大船。
我眼睛一亮,赶紧奔过去与人搭讪。
结果船夫说这船是人家的私船,只运货不载商客。
一句话把我了“撅”
回来。
我不甘心,发挥“唐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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