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从简淡手里拿回双节棍,兴奋地抖了几下,说道:“姑娘,白瓷挨顿打倒无所谓,可他这是打姑娘的脸呐,奴婢要不要还手?”
“不行。”
简淡冷静下来了,白瓷那点道行对付寻常老百姓还凑合,对上沈余之的护卫半点胜算没有。
再说了,沈余之是亲王世子,皇帝的亲孙子,打她的耳光有点说不过去,但若想打白瓷耳光的话,便是祖父在,也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她对沈余之说道:“世子要是好意思,请冲我来,对付个婢女算什么本事?”
沈余之说了两句什么,那护卫就在墙头站住了。
小厮烦人往前两步,道:“三姑娘,我家主子累了,小的替我家主子说。
主子说了,他身体不好,没什么本事,就会为难婢女。
如果三姑娘想一力承当,就请每日寅正时分,与胖丫头在此处习练双节棍法,风雨不误。”
这是个什么意思?简淡眨眨眼,很快就明白了——这是病秧子要看猴戏呢!
她有些无语,却也痛快地应了下来,他的要求恰好在她的计划内,没道理不答应,至于沈余之会不会看她的笑话,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想学就学好,简淡在这方面还从没怂过。
她大大方方地又练习一遍,然后扬着下巴,大步流星地往香草园去了。
沈余之出神地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
讨厌和烦人面面相觑,然后挤眉弄眼一阵子,那意思很明白:世子思、春了?简府的花匠进园子时,沈余之方回过神,示意讨厌把双节棍用棉帕子擦了,然后接过来甩两下,吩咐道:“下去。”
讨厌和烦人打开躺椅腿上的插销,两个大轱辘旁的护卫便一起转动轱辘,躺椅便从台子上缓缓吊了下去。
讨厌看了眼台子上的大洞,心里简淡微微一笑,道:“四婶婶说笑了,侄女针线不好,不然那给祖母做个抹额更有孝心。
听说家里的绣娘绣技高超,侄女正好讨教讨教,等四婶婶生辰,给四婶婶做几样针线。”
居然嫌林家瓷器送多了,那就送你们帕子荷包怎样?针线值几个钱啊!
小马氏撇了撇嘴,笑道:“学针线伤眼睛,再说了,咱简家的姑娘用不着在针线上下功夫,三侄女还送瓷器就是,四婶婶不挑剔。”
她是诚意伯的庶子嫡女,不是没见过世面,就是对金钱情有独钟,此番吃了个瘪,意兴阑珊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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