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跟傅灵瑶去惠府的时候,是在雪地里向他说明的。
而今,又是一个雪地。
只是现在正是白日里,那天是夜晚。
傅笙终是将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若是你不肯原谅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要轻贱你的意思。”
现在看起来四海升平,北境却依旧不甚安稳。
北歧对大楚虎视眈眈,时常骚扰边境。
傅笙因为离了京城,心里一直压着不痛快,便将怒火都发到了来袭境的北歧兵身上。
跟着两位将军在北歧军里杀了个几进几出之后,在北歧军里有了些名气。
闲暇之余,他便爱去小酒肆里喝上几口。
结果有一天,他在酒肆里喝醉了,醒来的时候,竟躺在一个女子的闺房,女子衣不避体地趴在他的身上,而他身上未着寸缕。
他原本就是北境人,酒量不错,那样的酒,不过几口,醉不了他,喝醉了本来便是一件让他怀疑的事情,是以,他并不打算理会这件事。
也决定回去之后把这件事情说给大将军听,让大家都不要再来这酒肆了,以免被人讹。
可那女子便是那酒肆老板的女儿,酒肆老板不肯罢休,拉着他要去报官,那酒肆女儿醒来之后便哭哭啼啼,说是被他占了清白,他要不肯娶她,便要寻了死。
傅笙必然是不能让这事闹到地方官那里去的,便把两人带回了军营。
大将军二话不说,便让了娶了那酒肆女。
他无法,便给傅芸写了那样的一封信。
他想,既然娶了妻,便不能再误了傅芸。
他以为,大将军下了令,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大将军早就看出了那对父女有问题,不过是将计就计,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再来个瓮中捉鳖。
因着傅笙成天与他们接触,是个容易露馅的,便都瞒着他,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知道那两个人是北歧派来的死士。
可那女人说怀了他的孩子,他又动了恻隐之心,幸好有傅严岳提醒了他,北歧的女死士是不可能怀孕的……居心不~良的人是除去了,他却没有勇气对傅芸说这件事情。
被一对“父女”
玩弄于股掌之间,有那么一段时间,甚至信了那女子的真心,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可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唯一真的,是他把傅芸给弄丢了。
他心中有愧,甚至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傅芸了。
却总是还想像以前一样和她相处,哪怕她不理他,只要能时常看上一看也是好的。
他不想提起那件事情,觉得那件事情是他毕生的耻辱。
甚至觉得,如果让傅芸知道了那件事情,一定会嫌弃他,瞧不起他……是以,大将军在让他把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总没有勇气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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