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间,她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似是有下人经过。
郁子肖却好像极为认真,一语不发,专心作画。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柔再也忍不住,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侯爷……侯爷!
放开我。”
眼泪一旦决堤,便势如猛洪,再也收不住,姜柔浑身仿若卸了力气,什么都顾不得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身后的人突然停下了手,慢慢探下身子,轻轻在她耳后一吻,声音里满是怜惜:“好了,我不闹你了,乖啊。”
说罢,郁子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随手拿了一旁的帕子在她背上一擦,拢了姜柔的衣襟,将人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姜柔哭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声音,只是不断地细细抽泣着,像猫儿一般。
郁子肖任她哭,拍了拍她的背道:“下人都被我遣出去了,没我的吩咐,不会进来的。”
姜柔却依然不敢把头抬起来,蜷缩着身子,将他埋在他颈间,只觉得被他这么一闹,从早上起压抑的心思全都蹦了出来,要为这眼泪加点火力,饶是她想要收住,却也收不住了。
郁子肖在她耳边轻声道:“哭吧。
我看你再不哭,就要憋坏了。”
姜柔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背后轻轻拍着,她哭着哭着,压在心上的思绪好像真的顺着眼泪流了出来,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这么一直倚着身前的人,任由他挡着一切。
她嗅了嗅鼻尖萦绕的郁子肖身上淡淡的甘松香,突然就觉得,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你说,昨晚梦见什么了?”
姜柔讷讷:“我梦见,我……好像死了。”
“就因为这个?”
郁子肖笑了,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发生的。”
姜柔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虽然知道将来可能由不得他们两个,可她还是点了点头,发丝从郁子肖脸上滑过,有些痒痒的。
待她的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郁子肖便听到她轻轻的声音:“郁子肖。”
这还是两人相安无事地在府中待了几天,到了徐睿云比武的日子。
因他一直缠着要郁子肖来看,郁子肖便带着姜柔去了。
两人到的时候,就见酒楼的大平地前,支着台子,台上有两个少年正在打斗,周围有一众人在呐喊,场面十分热闹。
徐睿云本在候场等着,见他们来了,便挥了挥手:“表哥,嫂子!”
待两人走近了,他却有些不满道:“怎么这时候才来?都没看到我方才那场有多威武!”
郁子肖挥了挥扇子:“前面几场有什么看头?你要撑不到后面,我也没必要前来看了。”
姜柔掩嘴轻轻一笑。
徐睿云不服气地看着郁子肖,郁子肖便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下一场和谁比?”
“袁筱。”
徐睿云眉开眼笑,“他可是禁军大统领之子,我若是把他打败了,夺魁肯定不在话下!”
“是吗?”
郁子肖挑了挑眉,“那本侯就待在这儿看着,你若是被人打得屁滚尿流,可别跑过来哭诉。”
徐睿云一听就气红了脸,小时候有一回和别家小公子起了争执,吵不过人家他就开始动手,结果打也打不过人家,就跑着去找郁子肖哭诉,非让郁子肖给他出气。
后来还是郁子肖出手,将那小公子揍了一顿。
一听郁子肖又拿这事出来埋汰他,他就急了眼:“看着吧!
这次我就夺魁给你看!”
姜柔看他急了,便安慰道:“那日我也瞧见了,云儿身手是极好的,定然没什么问题。”
他们夫妇俩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偏偏徐睿云就吃了这套,听了姜柔的话,顿时心情愉悦,等两人走开时,他已经站在那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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