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表示无妨。
寒英又与三人说了一番话,离去之时,明渊忽道:“还请山主留步。”
寒英转身,问:“不知仙友有何指教?”
阿媚也看向明渊,只听他轻笑一声,道:“山主严重了,说不上指教,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寒英脸上往下挪,直到腰下才停住。
“山主的钱袋很是别致,不知是外界之物还是幽山之物?”
寒英一愣,随即眼角有温柔划开。
“非也,是我心上人亲手做的。”
明渊不提,阿媚也没注意到寒英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如今仔细一看,她不由惊呆了。
钱袋的样式是很别致,然而她却是见过的,她她她她父王的寝殿里也有一个,藏在密室里,她以前好奇心重把妖王的寝殿里里外外挖了个遍才发现的。
不过当时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做是父王的哪个老相好给他做的。
如今听寒英一说,阿媚毛骨悚然。
……她实在无法想象威风堂堂潇洒风流的父王竟手拎针线做钱袋,还你一个,我一个。
阿媚回房后又想了想那个画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情之一字委实……奇妙,能让人去做许多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
阿媚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不爱喝酒的,却为了陪师父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后来她也爱上酒的味道。
至今,她仍然分辨不出,她爱的到底是酒还是喝酒时的回忆。
不过若父王真的能活过来,她天天看着他做针线活也是乐意的。
思及此,阿媚难免有些伤感。
一股温热碰了碰她的脸,她回神一望,璟流不知何时烫了一壶酒,问她:“喝吗?”
迎上熟悉的双眸,阿媚又有些心烦,之前信誓旦旦要远离璟流远离过去的记忆,可是如今因为他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一如当初,她的内心又开始动摇。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自己让她无所适从。
她讨厌情之一字。
“不喝。”
她扭过头说,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自然而然地卷着棉被滚到内侧,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
两人天天同房,她如今倒也习惯了,就是不太乐意每天早上总在他怀里醒来。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尽管次日一早,阿媚醒来后,只觉浑身酸软。
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儿,她的心肝脾肺都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自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而是……叫得太羞人了!
隔壁房间住的就是她师父明渊!
耳边有一股湿热贴来,她细长的睫毛轻颤,渐渐睁开了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璟流饱含笑意的眼眸,他沙哑着声音道:“早。”
阿媚横他一眼,转身抱着棉被。
没多久,背后贴来一道温热。
她耳畔响起一道低沉之极的嗓音:“为师昨夜设了结界,你的呻|吟,你的娇喘,只有为师听得见。”
此话一出,他又含上她的耳垂,温热滑腻的舌尖卷上,描摹她耳朵的轮廓,惹得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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