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女儿的,最好全都死了这份心,他不光不要人家女儿,还要降罪。
谁送谁有罪。
送了也白送。
岳金銮在睡觉,不知道这回事。
秦恕疯了,从前府里只有她一人就罢了,现在当了皇帝也只要她一个人,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全往她身上洒。
别的皇帝只有初一十五留宿皇后宫里,秦恕却只有初一十五不烦她,让她喘口气。
好在她这个皇后当的清闲。
太皇太后怜惜她,手把手教她内务,还有宋尚宫和灯草一前一后帮着,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对付秦恕和养孩子。
早上秦恕先醒了。
他缠了一晚上岳金銮,彼时见她团在身下可怜巴巴睡着,把她弄醒又种了次饼饼,才亲着她哄她睡下,神清气爽更衣上朝。
岳金銮怀疑他身体里是不是有使不完的劲。
白日上朝后还有批奏折、接见朝臣,读书写字锻炼身体,从早忙到晚,还要和她种饼饼。
她困得不行,多休息了一会,被娇无力地扶起来沐浴穿衣。
宣儿被女官抱来。
宣儿才三个月大,极为机灵,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殿外飞过的小雀,“咕咕”
叫了两声,便看见了岳金銮。
他漆黑的乌眸弯起,咯咯笑了。
宣儿已会发出短促的声音,且十分话唠,时常对着秦恕与岳金銮咿咿呀呀。
两个大人听得一头雾水,宣儿说的却很认真,奶团子除了眼睛像岳金銮,别处都很像秦恕。
一点儿大就容貌出众,想来长大了也是位俊美至极的美少年。
岳金銮抱着宣儿亲了又亲,生了孩子之后,她身上便有了宣儿一样的奶香,母子两的明眸连形状都是一样的,眼角上挑,极有神机,但一笑便弯弯如月。
秦恕每回与宣儿对视,总会变得格外温柔。
到了秦恕下朝的时候,岳金銮的腰酸也没那么厉害了。
她亲自抱着宣儿往外走,去接秦恕下朝。
宣儿除了出生时让她受了罪,无论怀胎还是出生后,都很乖。
不知何处飘来了丹桂的甜香,又入秋了,宫墙上都堆满了密密小小的木樨花。
秦恕也正向他们走去。
岳金銮见着他便笑,搂着宣儿柔声问:“宣儿,你看那是谁呀,是不是父皇?”
宣儿的小脸紧挨着她,漆润的眼睛清若琉璃,淡红的小鼻尖嗅了嗅。
他不停地卟来卟去,应是认出了秦恕。
秦恕温柔地立在不远处,对他们招手,他修长玉立的身姿映在宣儿的瞳仁里。
宣儿吐了颗泡泡回应他,“扑——”
岳金銮蹭了蹭他的小脸,轻柔道:“娘亲带你去找爹爹。”
她像少时那样,轻快无畏的奔向他。
女官们第一回见到如此鲜活的皇后,惊得舌头打结,“皇后娘娘,小心!”
岳金銮回头一笑,“不要紧的!”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初的怦然有力,仿佛他还是穿着玄青衣袍,立在常宁殿的桂树下垂眸等待她的青涩少年,她像一团火,扑入他怀中,带给他一个吻、一片心,还有滚烫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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