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说的。”
容鹿笑了，笑声很清脆，“多少钱也干不了呀，我太笨了，伺候不了。”
“我怎么听人说你床上功夫不错呢？”
“……”
“是吗？容鹿。”
“谁说的？”
“你觉得是谁？还是太多了，你找不过来？”
“……我知道了。”
“你说说你，平常看着本本分分的，怎么，我听说你俩还有什么纠纷呢？”
“……”
“你这脾气可真大，怎么惹着人了啊？”
“我把酒泼他衣服上了。”
“少跟我装。”
“……我欠了他钱。”
“钱债啊？不是情债？”
“我算什么东西呀，”
容鹿轻笑，“他哪里会看上我？”
“几个数啊？”
“……”
“这也不多，你趁着年轻漂亮，就卖这一阵子，还完了不没事儿了？该干嘛干嘛。”
“别人不懂，您还不明白吗。
这行只有不做跟做一辈子，哪儿有什么一阵子呀？”
简启明听到这里就把电话挂断了，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容鹿穿着来时那套衣服从后门钻出来了，脸上表情没什么异样，跨上破旧的自行车准备要走。
简启明打开车灯照在他脸上，容鹿先是抬胳膊一躲，又听见简启明说了一句“上车”
，他愣了愣，还是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怎么啦？”
容鹿的声音跟电话里的完全不一样，更鲜活，也更香甜诱人，“简先生。”
简启明取了根烟咬在嘴里，容鹿很会看眼色，拿过打火机帮他点了。
他故意把烟雾吐在容鹿脸上，看着他强忍住呛咳，心情才稍微好了点，降下了车窗。
“床单。”
简启明说。
“什么？”
“你睡过的床单没洗，”
简启明看到他这副茫然的样子就烦，皱眉斜睨着他，“脏。”
容鹿立马不安起来，手也攥紧了裤子的布料，却又拿不准简启明的意思，“我、送去洗衣店的钱我可以出。”
简启明掸了掸烟灰，“我要你手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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