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想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能轻易给了自己呢?如若她出了什么事叫他再也无法找到,他可怎么办?然而没等问出口,就听萧元翊道,“如若我有朝一日言而无信负了你,你大可把这玉佩毁掉。”
他牵唇淡笑,一双眸子坚定的看着她,“我的前途与安危,全系在你一人手中。”
如此,可算有诚意了?可能叫她放心了?话音落下,姜穂儿沉默了。
她没想到他说了这样长长的一通,原来是在回应自己,更没想到原来早在半年前,京中还前途未名的时候,他就把他最要紧的东西给了自己……这玉佩等同于把他的身份认证,她攥在手里,就等于攥住了他?姜穂儿一时不敢回答,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半晌,她只轻轻问了一句,“这么要紧的东西,你怎么就轻易给了我?”
却听他轻笑着回答,“因为你也是我最要紧的东西。”
姜穂儿心间一颤,抬眼望去,只见他含笑而坚定的眼眸,那一瞬间,心里的防线几乎要溃不成军。
她承认自己动摇了,他这样的一番话,实在叫人不忍拒绝。
她又空前觉得沮丧,为什么自己的读心术搁他身上就没用呢?如果她能读懂他的心,就能分辨他此时的话是真是假了。
谁也不知道,姜穂儿此时心内挣扎的有多艰难。
她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因着新帝的忽然驾临,吴清中和谷三娘的新婚之夜并没过好。
二人虽知道萧元翊此来该是跟闺女姜穂儿有关,并不太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是以提心吊胆的牵挂了一夜。
而等从京城出发时,萧元翊因着赶时间,是直接带着几名侍卫骑马来的,但归途带上了姜穂儿,她并不能骑马,因此只能改成了乘车。
当然,走水路会更舒服,然登基大典在即,走水路却是来不及的,便是马车,也得昼夜不停。
如此颠簸了五个日夜,一行人终于进了京城。
行在入宫的最后一点路上,姜穂儿咬牙发誓,这辈子可再也不坐马车了。
萧元翊这一来一回花了近十天,身为新君,十日不露面,可实在急坏了一众大臣,偏萧元曌已经处理不了任何事,萧元翊没有帮手,故而一入宫便直奔御书房,去处理积压在案头的奏折,召见大臣。
姜穂儿则跟着青桐去了后宫。
青桐如今已是御前一品护卫,可在宫中行走,然他毕竟是外男,不方便安排后宫事务,便找了现如今的宫务总管,大太监富江,叫他去给姜穂儿安排住处,且不忘叮嘱其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富江也是宫中老人,十分善于揣摩主子心思,他见新帝千里迢迢的亲自奔波到江南,就是为了带这样一位姑娘过来,便知姜穂儿一定相当重要,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萧元翊尚未降册封旨,叫姜穂儿目前身份未明,所以思来想去,富大总管便将其安置在了关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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