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吃完饭后打车去家,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你醒来后,我就在了。”
言夏不确定地问:“你现在,是要回来吗?”
“我订了最近的机票。”
喻薄说,“虽然无法实现你的愿望,但我想离你的愿望近一点。”
她的愿望,是随口说的我能不能见到你。
言夏按照喻薄所说的,打车回家,冲了一个澡后,在床上陷入睡眠。
这时候睡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因为有了一个事后奖励,言夏竟然真的,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很长,是言夏在生物钟叫醒自己时,脑中自动给出了这么一个概念。
如果不是夜晚入眠,言夏不会拉上窗帘,因为害怕因此会颠倒日夜。
她方方面面或多或少会矫情娇气,却对睡眠环境没有太大的要求。
即使四周有光,有嘈杂的声响,她也能入眠。
虽然睡醒后感官迟钝,言夏也发觉了身边有人。
喻薄坐在她床边,有风尘仆仆的迹象,可在洗浴过后,只能从神情上看出一点端倪来。
卧室的窗帘没有被拉上,喻薄知晓她的习惯,在一起生活后永远都是按着她的习惯而来。
灿金色的光线从窗口到地板,再曲折延伸到他的脚边。
夕阳好像永远都比晨起的阳光辉煌灿烂。
明明光线没有照射在他身上,喻薄的眼睫却好似染上了金色一般,便连他瞳孔的颜色,都不是那么纯粹的黑了。
他就拿那双过于深的琥珀色眼眸,温柔地注视着言夏。
而言夏在和他对上视线后,电话里有一瞬间是沉默的,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许久,高秉庭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他说:“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她多感谢高秉庭,仅凭她的一句话,一面之词就选择相信她。
不过警察和法律却不会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和几个虚无缥缈的感觉和推断,就判定季赫有罪。
即便被判定,也给不了他太多的惩罚。
言夏摇摇头,说:“我无法报警,本来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想和老师你提辞职。
还有,告诉你我辞职的真是理由。”
“我知道无凭无据说一个平时阳光向上的同事有跟踪的癖好,这件事仅仅是让人相信都很困难。
我也不想让老师你为难,所以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我离开。”
高秉庭终于听不下去,他短且快速地叫了一声停。
“言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为别人着想,你确定了就闹出来啊,逼着季赫给你解释,将事情闹大,让他名声尽损,钱财两空。”
“你这么一次又一次委屈自己,是为了谁?出了事又不是没有人给你兜着。”
很显然,高秉庭并不单单指季赫这件事。
言夏低下眉眼,笑了起来,却是无声的。
“可是老师,没有人一辈子是一点委屈都不会受的。
虽然我很想,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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