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同样看的心情澎湃,不由得诗兴大发。
“来人啊!
与我取纸笔来!”
不多时,宣纸被铺开,狼毫蘸墨。
笔走龙蛇之下,长诗挥笔立就:吾观竞舟子,因测大竞源。
天地昔将竞,蓬勃昼夜昏。
龙蛇相嗔薄,海岱俱崩奔。
群动皆搅挠,化作流浑浑。
……壮哉龙竞渡,一竞身独尊。
舍此皆蚁斗,竞舟何足论。
笔力雄劲,挥洒自如,兴头之下,更添几分潇洒自如,酣畅淋漓。
诗篇文字,更是大气磅礴,给人一种气吞山河之气。
落笔之时,场中一片拍手叫好之声。
“衔华佩实、斐然成章,好诗,好诗啊!”
“此诗一出,后世写此盛况,难有能与此相提并论者也。”
“大人之文豪之气,吾辈望尘莫及也!”
“哈哈哈哈!”
夏敬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此等盛况,岂能无酒。
待龙舟胜负分出,吾与尔等痛饮三大白!”
宁砚一听,不由得头疼的往旁边挪了点。
又喝酒,他家秋歌可不在这里,喝醉了都没人照顾他,他还是能避就避着点的好。
江上,如火如荼的龙舟赛也终于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随着入伏之后潼川的天气也日渐的燥热起来,因为位置偏南,比在上元府时还要热上几分。
但好在潼川府的雨水充沛,每隔几天就会来一场大雨,会带走一些炎热。
而与此同时,新任的太守和审判史也已经接手了全部的公务,赈灾事宜也已经交接完毕。
这就意味着宁砚一行人到了回京的时候了。
满打满算,他到潼川府已经三个月的时间了,再加上来时路上花的时间,他已经离开家小半年了。
要不是还能和家里通书信,宁砚都不知道有多难熬。
这天,宁砚正待在屋里看从上元府捎来的信。
除了一些陆秋歌报平安的话外,还带上了一张小宁颂练字的宣纸。
字写的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宁砚看着就是顺眼。
看着字,仿佛看到了爱玩爱闹的小宁颂被陆秋歌看着,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写字的样子。
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在他们家有时候是严父慈母,有时候却又是严母慈父。
在小宁颂那里,母亲显然要更敬畏一些,虽然陆秋歌从来不打不骂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印着一只小脚丫的纸。
这是宁砚专门要求的,让陆秋歌给印下来的小宁悠的脚印。
用自己的手按在那个脚印上,宁砚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真小……好想立刻就听你喊一声爹爹。”
没做父母之前,宁砚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孩子。
那种恨不得将儿女捧在手心的感觉,在分离的时候尤为浓郁。
正在宁砚准备提笔写回信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宁砚便放下笔出声让人进来。
“大人,次辅让小人来告知您一声,明天就启程回京,让您先行收拾一下。”
宁砚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那小人告退。”
等那人出去后,宁砚才高兴起来。
“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信也不用写了,宁砚宝贝的将信收起来,然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归心似箭,他一点都不想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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