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月色,也看不见月亮,能看见的只有一块微微拱起的被褥。
深夜,那团安静的被褥突然拱动了一下,随后是含糊的梦呓。
“水犹寒……”
梦呓中的声音颇为烦闷,显示出床上的人此刻心情并不好,“你这个畜生……”
云婳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水犹寒背着她和陈敏私下里勾肩搭背、卿卿我我,还把陈敏当成另外一个女朋友。
也就是说,这个滥情的畜生,只把她当成普通对象之一。
云婳气得觉都不安生,整晚半睡半醒的,临近醒来前,好像还听见耳边“咚”
地闷震了一下,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她揉揉眼睛翻身蹭起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两眼已经下意识开始往地上瞟,想看看是哪儿的东西掉下来了。
结果的地板上空空的,除了一副键盘,什么都没有。
键盘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露出半边来,云婳眼尖瞥到了。
是什么?她好奇地下床去,把纸条拿起来,看清楚上面那行字——“云老师,对不起,我先去拍戏了,晚上回来再跪。”
云婳保持着那副蹲在键盘旁边的姿势,皱眉愣住了。
愣了好久,她才伸出手去摸这副键盘,上面已经有一大半按键凹陷了下去,坏掉了。
她试着多去摁几次想让它弹上来,可惜除了手指被硌了几下,什么都没变。
这键盘又硬又硌人,云婳盘腿坐在地上,抱着它想了会儿,突然想明白那大清早“咚”
地一声闷响是怎么回事了。
是水犹寒摔了。
云婳的眉头皱紧了,无端地觉得更烦。
她闷闷地在地板上坐了会儿,然后蹭起身,抱着键盘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
水犹寒的行程安排得太紧密,发布会结束后也就那短短的一天休息时间,然后又该去周则的剧组继续拍戏。
唯一幸运的是,拍摄地点和发布会地点在同一个城市,不用再远走奔波了。
当晚,她结束剧组的工作后就赶紧回了酒店,一进房间,欺负水犹寒心里一震,当即便知道这件事的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她攥着被子的手没有丝毫松懈,反而心更加扑通乱跳,想知道云婳究竟为什么如此生气。
她下次一定不再犯。
这时,云婳把水犹寒遗漏在房间桌子上的项链盒拿过来,放到她手上,沉吟道:“东西你放好吧,以后不要让我看见它,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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