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哽咽着声音道:“我求陛下为公输一族翻案,也只是为了自己胸中那颗如母妃当年一般的拳拳慈母之心而已。”
“朕自然知道,阿姊都是为了玄儿。
可这桩案子牵连太大,一旦翻案,将引起何等轩然大波,世人又会如何看朕,阿姊可想过?”
说完,惠明帝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灵樱长公主捧起那碗药,先盯着皇帝喝完了,才道:“公输家想要的只是一个清白而已。
至于如何翻,牵扯到谁,自然由陛下决定。
换言之,世人关注的都只是结果,真相究竟如何,过程究竟怎样,又有谁会在意?”
“若查对方向,此案或许还会成为陛下手里的一把刀。”
惠明帝怔了一瞬:“阿姐的意思是……”
灵樱长公主牵了牵嘴角,道:“灵樱在这世上的牵挂,一是一双儿女,其次就是为母妃报仇雪恨。
当年陷害母妃的那一府余孽,陛下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斩草除根么?如今宋琛出了这档子事,若趁热打铁,再查出些他暗害忠良的证据,东平侯府便永无翻身之日。”
惠明帝隐约意识到什么,神经骤然一紧:“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只是,什么牵挂不牵挂的,阿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皇宫,西苑,长信宫。
太子刘安披头散发的跪爬至惠明帝脚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父皇,父皇明鉴,这都是栽赃陷害!
儿臣根本不认识那宋琛。
一定是穆玄,一定他故意设计害儿臣!”
惠明帝眼中悲痛与失望交织,用力从袖中掷出两份证词,劈头扔到太子头顶:“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就算宋琛诬陷你,那个东宫的影卫也会是假的么!”
“朕的颜面!
大邺朝的颜面!
都让你这孽障给丢尽了。
你敢如此肆意妄为,不过是仗着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储么?”
刘安一下子愣在那里,震惊的望着皇帝。
好久,他才如梦初醒般,也不去捡那两份证词,跪爬几步,两目惶惶的抱住皇帝大腿,用力摇头:“不,不,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
求父皇饶过儿臣这次吧!”
说罢,便一下又一下,用力往地上磕着头。
直磕得额上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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