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花钱!”
“我有钱!”
“那家人对你好吗?”
“特别好!”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谁敢欺负我。”
她说着挺了挺腰,把自己塑造得像个女战士一样。
她妈妈看着直笑,片刻,又悄悄拿手摸了摸眼睛。
无意间挡开了一直垂在额头上的刘海,下面一块淤青看得那竹心直跳。
“他又打你了!”
她要去扫开她头发仔细看,妈妈很别扭地让开了。
“我不小心撞的。”
妈妈说。
“你怎么每次都不小心啊。”
那竹吸了吸鼻子,眼睛红了一圈。
妈妈看着她抿了抿嘴,拿手轻轻打了下她脑袋:“我没事。”
那竹使劲向天上看,倔强得不让那咸咸的水落下来,过了会才缓过来道:“你等着,我一定来接你走。”
妈妈都笑了:“去哪儿啊?”
那竹说:“去首都!
去看金山!”
屋子里忽然有响声,一个粗喉咙暴躁地在喊:“人呢。”
一听就知道刚刚喝过酒,不必亲眼见到,脑中也立刻是他脑满肠肥的样子。
妈妈就说要回去,刚刚关上门又打开来要她等一会儿。
那竹很快看到她小跑着出来,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一百块。
她眼睛更算,推脱着:“妈妈,我不要。”
她已经把钱塞进她口袋里,挥着手说:“快回去!”
那竹走到街上,刚好遇见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安诺在找她。
他看到她脸上有泪痕,很守规矩地没多问,那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两个人只是一路沉默地往前走。
镇上的集市还要开到晚上。
那竹爸爸以前也是摊贩,起早贪黑,四处赶场,也只能挣点买米买菜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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