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他眼里我可能是个奇怪的欧巴桑吧。
唉,青少年的心思搞不懂。
我真只是觉得他头发颜色很好看。
我觉得以后如果有可能,我想和一个银色头发的男人结婚。
就算只是为了他的头发,我都会很爱他的。
有时候,在那几个孩子身边,我还会见到一个穿西装、戴礼帽的小孩子。
那是个很奇怪的大头小孩子,鬓发卷卷的,帽子上还有只绿色的蜥蜴。
我观察过了,那是活的蜥蜴。
他不是普通的小孩子,(27)切尔贝罗那群人叽叽歪歪,说是不光要用人学校当战场,还要用好几天,每天不重样,所以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得去布置一遍,早上再去确认一下有没有完全恢复。
真麻烦,秉着“权利是斗争得到的”
这样的信念,我据理力争,成功争取到了加班费。
……嗯,也就是说,切尔贝罗表示可以提前一段时间把记忆还给我。
也算好消息吧。
接连三天,我都傍晚去一趟并盛中学,早上跑步的时候再顺便去溜一圈。
有时候我会遇到裸奔少年他们,这时候我们已经算点头之交,他们叫我“林桑”
,勉强微笑打招呼也掩饰不了眼下青黑。
我就知道多半是他们晚上在学校打来打去。
想到早上看到的学校惨状,我就很同情他们,觉得这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是非法雇佣童工——切尔贝罗那群人果然是变态!
我敢肯定是她们逼迫这群青少年晚上加班的,就像她们逼迫我一样!
唉,打工仔就是没有人权。
他们好像是凌晨的时候在学校比赛,这一点让我更加担心:比完不都凌晨三四点了么,他们白天还要上课,晚上不睡觉吗?青少年晚上不睡觉会长不高的。
我对切尔贝罗提出了这点质疑,但她们冷淡并坚决地表示不用担心,这些孩子都是强者。
讲道理,我觉得睡觉跟强弱没啥关系。
我要是家长委员会的成员,绝对投诉了好吗。
第三天晚上,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我被电话吵醒。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变态”
两个大字,我就知道切尔贝罗又来给我找事了。
“喂,什么事啊债主……呃,窗户碎了?没有啊,你们说要用整层教学楼当战场,所以我都有贴好空间当阻隔啊……上下层?一般的冲击波也不会……是是是,我知道现在窗户碎了是个事实……不带扣工资的啊!
!
我现在马上过去修好!
!
绝对原模原样行了吧!
!”
扣工资的威胁瞬间让我从困意中清醒。
我抓起梳子随便刮了两下,就急急忙忙往并盛中学的方向冲去。
一边冲,我一边庆幸这是晚上,没有人会拿奇怪的目光看我;日本这地方很烦的,出门不打扮得精致整齐,别人就会一直盯着你看。
所以男生都一个个顶一头小卷毛小刘海,超可怕的!
我倒是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就改变自己不化妆的习惯啦——化妆麻烦死了,而且难得长了一张不化妆也好看的脸,我更不要化妆了——只不过,一直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们町住了个很不讲究的外国人,还是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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