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连莫呈川自己也觉得诧异,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对谁都舍不得冷脸,唯独对他下得了狠心,一次又一次把他当救兵,好像故意要告诉他自己有多受欢迎。
他一向非黑即白,最厌恶拖泥带水,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桃花债都处理不清楚。
后来莫呈川又觉得这样也好,起码关棠知道自己解决不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懒得想招,下关棠笑得趴在莫呈川的肩上直摇头:“不行,滚不动。”
然后顺势凑在他耳边表白:“我好爱你啊。”
莫呈川搂着他,没动静。
就连关棠自己也没想过怎么突然就脱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这种话他从前常常说,但之后总有顾虑似的,说话之前先要衡量一下,不肯再那样毫无顾忌。
只是这顾忌去得也太快了,关棠甚至感觉还很不错。
他还在自己咂摸味道,未曾料到莫呈川忽然站了起来,连同他一起托着,闷不吭声往卧室走。
关棠被他这一身气势弄得惊住了,惴惴地追问:“干嘛?干嘛?”
莫呈川走得很快,转眼就把关棠按到床上。
架着这么一个大男人,走得又急,莫呈川伏在关棠身上时,还微微有些喘,眼睛明亮得可怕。
对于这一瞬间的关棠来说,是真的有些可怕。
但下一刻莫呈川就将关棠塞进薄薄的空调被里,警告他:“老实睡觉,晚上不许瞎跑出来。”
关棠一愣,继而乐不可支地发出鹅叫声,脸都憋红了,硬是拉着莫呈川的手:“别呀老板,我洗了澡了。”
两个人闹了一阵,最终还是分开睡,但在关棠的强烈要求下,没有关门。
关棠在里头大声叫莫呈川的名字,过会儿莫呈川问他干嘛,关棠又笑:“没事,你真不进来睡?”
莫呈川不搭理他,他又提要求:“你说点话吧。”
莫呈川被他磨得不行:“说什么?”
关棠:“随便。”
莫呈川想了一会儿,开始复述他今天看过的新闻。
关棠听不到半分钟,败下阵来:“这不行,换一个。”
他想跟莫呈川说讲点好听的,但很快又决定不再给莫呈川自由发挥的空间:“你不知道说什么就叫我的名字吧。”
“关棠。”
“嗯。
继续。”
“关棠。”
“嗯?”
……“关棠。”
“……”
里头没有了动静,莫呈川深出一口浊气:“右手床头柜有纸。”
第二天一早,关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瘸着一条腿笑得没心没肺的,还提醒莫呈川:“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呀。”
莫呈川昨晚上没睡好,一大早就浑身低气压,好像被关棠带出了起床气一样:“打电话说什么。”
声音沉沉的,不像是疑问,倒像是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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