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随便坐。”
王更跟晏离都没动,杜何却很是从善如流地一屁股坐到那人旁边,“王氏杜何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对呀,当然对了。
这年头英雄早死怂人长命,明哲保身是上上策。”
王更拧紧眉头瞪向杜何,拳头已经紧紧攥了起来,晏离悄悄拽住他的袖子,“别急,听杜哥的。”
果不其然,杜何懒洋洋的声音接着道,“所以我这不是悄么声地来找王家主嘛,您就幕后指个道不用出面,毕竟我这人吧虽然不喜欢英雄但是也不喜欢乌龟,真不让我下场子动动手骨头缝里都难受。”
晏离真恨不得缝上杜何那张破嘴,刚才还教训别人拜托人要有拜托人的态度,这会儿他自己的嘴也没了把门的。
只是,听着莫名有些痛快是怎么回事?晏离低着头默默反省着自己。
王恒听出了杜何这是在替王更抱不平,但还是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一副不与小辈计较的模样。
杜何也跟着咧嘴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这帮老家伙,十八年前为了自保牺牲一个孩子,十八年后为了自保继续龟缩,不能甩他们满脸符,还不能拿话刺一刺不成。
“行吧,既然王家主没啥好说的,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呢我作为人民公仆还是要尽职尽责地提醒一句,水吸龙出现之前津城莎莎锚地已经出现过鬼煞泣。”
杜何故意停顿了一下,见王恒一点儿也不惊讶,施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当然了,鬼煞泣是小玩意,只不过那鬼煞泣恰好是新魂成煞,又恰好能吸煞显形,您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看到王恒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杜何心满意足地一手一个拎着两位属下,“走了走了,深更半夜的该找地方歇脚了。”
王更硬梗着不肯走,猛得甩开杜何的手大步跨至王恒面前,倏得抽出朱砂笔一下戳在茶几之上深嵌入台面,“我就想要一个真相!”
王恒看着那支朱砂笔好似在看一段岁月,“真相?世间的事哪里会事事有真相呢?”
三个人没得到答案地下了楼,晏离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这大半夜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王更靠墙站着不说话,杜何勾着晏离脖子,努了努嘴,“小区里这么多长椅,来来来随便挑。”
晏离仔细看了看,指了一张,“那我要那张,离垃圾桶远点儿。”
杜何始料未及地挑起了眉,“小孩儿,你对睡长凳这么没心理障碍吗?”
晏离理所当然地点头,“为什么要有障碍?我去考古现场找我爸妈的时候,睡过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其实挺有意思的。”
说完嘴角的笑意淡了两分,杜何一看就知道小孩儿这是想爸妈了,捏了捏晏离的后颈,“那要让你失望了,并没打算给你机会睡长凳,不然又得浪费我一支驱蚊草。”
王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整个人也多了一点鲜活气儿,杜何立马蹬鼻子上脸装起了大尾巴狼,“对嘛,这才像个样子。
虽然呢你虚长我两岁,可我毕竟是你领导,还是不得不说你两句,年纪不大成天苦大仇深的给谁看呢?要摆脸也该对着应该摆的人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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