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定下来了,顾家总揽。”
他看着顾皎,“你占一半的股,顾家二成半,剩下的就由他们几家分。
你的巡逻队负责秩序,咱们各家挑子弟进去,工钱全从商行这边出。
他们主要把守关口和河边,这一季暂时不允许任何薯和藤进出。”
顾皎微微点头,他们总是比她考虑得周全些。
只要她掌着种子和执法权,便什么都跑不了。
只辜大去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能安顿好宽爷。
“具体的章程还在商量,但是买种子的钱我让他们先交了。”
顾青山深吸一口气,“单他们的,合计一万五千两银子——”
她惊诧极了,“这么多?”
眼前摆了几个大箱子,两箱的金子,三箱的银子,想不到居然折合了那许多。
顾青山且笑了一下,显出些飞扬来。
可见,他年轻时候也是个跋扈的主儿。
他道,“一斤红薯可培多少苗子出来?又能结多少的实?连根菜也要一两银子一根,我卖他们一两银子一斤的种已是便宜了。
他们种下这季后,便不用再买种,当真是划算极了的买卖,有甚不可以的?这些还只是他们的种子钱,我的那部分再缓一个月,我且去凑银子。”
顾皎抓起一锭金子来,十足沉重。
这是她来这边后,借着宽爷的力,亲手挣回来的来,必不愿只做一个端坐在家中的清闲小姐;她能直接逃了和将军的婚事,大概也对嫁个普通男人,生儿育女没什么兴趣。”
顾皎略有些推己及人,只看着顾青山的样儿,知道自己大约是猜对了,便继续道,“我读完后,对她颇为敬佩。
若能当面聊一聊,只怕当真能做亲姐妹。
也是可惜了,她走得匆忙,我来得也不凑巧。
你说她冻伤了,我晓得冻伤特别难好,留下后遗症实在影响生活。
爹,且别想着随意找什么人家将她打发了,对她也实在不公平得很。
她既然做了舅舅家远房的表小姐,便当真的罢。
给她这些钱,手头宽裕些,多读书,多写文章,在都城认识更多的人。”
顾青山提心吊胆地挺着这秘密大半年,头回从顾皎口中听见这般体贴的话。
他再是冷心冷肺,也被她情真意切的担忧打动,眼睛就有些湿了。
“皎皎。”
他长叹息,“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
“人世艰难,不妨对别人多些温柔。
我既连那些土匪都收了,难道还真能不认你们?”
顾皎微微一笑,“你们对我情真意切,我是能感受到的,特别是二哥。”
“那二傻子,并不知——”
“大智若愚,爹可不要这般说他。”
顾皎见他差不多接受下来,又道,“现咱们的事也只完成一半,接下来要看青州王那边如何下决定了。
他身边诸多谋士,若是看出红薯中的杀机来,必定会要咱们只能卖给他家。
若这般,商行需得有个对策。
若是他身边的谋士疏漏了,没看到其中的机会,对咱们卖谁不卖谁没要求,咱们商行才可走遍天下,货通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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