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真有点迫不及待,清默在一旁实在无语,之前对小娘皮磨刀霍霍的人去哪了,曾几何时,这才过去多久。
等得久了,水有些冷,尤酌冷不防栽进去,站不稳摸不着水桶的边沿,就这么挣扎着吃了好几口水,簪发的簪子已经滑落不知道丢到哪里,她的头发全湿了,贴在头皮上,贴在身侧,背后。
郁肆在旁边冷眼看着。
面前的婢女狼狈不堪,她的鼻子嘴巴不断涌出水,衣裳全都被水浇透了,咳得比刚才还要急速。
良久良久,尤酌扶着水桶边沿,终于定了神。
她摸了好几把脸,头发上的水才没有滴得那么严重。
桃粉色的衣裳湿透了黏在身上。
她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应水散开形成逶迤的发幕,还有浮上来的衣衫。
那一场挣扎,叫她的衣松散开了,圆润的细肩头,蝴蝶骨,还有透亮细腻的大片雪肤,浅梨绒白绣着含苞待放玉兰花儿的肚兜,因为薄而透,再加上受了凉水,起伏不断,突兀的峰点,被面前的男人一览无遗。
尤酌心里那个恨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衣不蔽体,就这么怒目圆瞪看着郁肆,饶是再怎么恼火,她不能当场把他杀了,此刻衣裳湿透更是逃不出去,何况外面还有暗处守着多少不知数目的练家子。
美人沐浴出水芙蓉,更是眼角微勾,眸含秋水清凉圆润,就这么勾魂夺魄地看着他,还有些狼狈的可怜。
郁肆弯曲的指尖动了动,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假道士的手段尤酌真不是不知道是不是连做半个月香艳噩梦的后遗症。
还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与她有过那么一端过往,尤酌总感觉自己都被他给带偏了。
还是那只原来舀水浇君子兰的手,能叫她瞧出冷情禁欲感的手,此刻捧着湿漉漉还在往地上滴水的小画册,认真翻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过甚,白而冰凉。
那专注认真的样子,要不是水滑过画册封面繁乱的部分,尤酌又看过画册的内容,郁肆认真的样子,还真让人以为,他看的是什么难懂的文言册本。
那些叫人脸红心跳不止的内容,她只扫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头晕目眩,特别是之前不小心映入眼帘的有一页,就那么刁钻,怎么可能做得到,这书就不是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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