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叫声直刺耳膜,金宝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风姿绰约的亭亭正哀怨地盯着她,拈起兰花指甩出香帕,“死丫头,这么多天也不露面,上了岸就不屑搭理咱们啦?亏了人家把你当成姐妹,好没良心的!”
“亭亭!”
金宝欢喜地飞奔过去拥住怨妇似的亭亭,颇感内疚地道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的腰又扭到了,总没机会看你。
好亭亭,别生气了,嗯?”
“扭到腰了?”
亭亭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诡秘地窃笑道,“这种事也是需要技巧的,不然很容易伤到身子金宝怔怔地望着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人成天没个正行……”
“不开玩笑了,咱姐妹俩好久没见面,进去喝杯茶再走!”
亭亭熟络地挽住金宝的手臂,连拖带拽将她拉进“寻芳园”
。
金宝不便推辞,与他在凉亭里说说笑笑,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傍晚时分,彩霞映天。
金宝挂念前来赴约的风影,又怕颜倾城找不到她,找了个借口向亭亭告辞。
亭亭意犹未尽地握着她的手,叮嘱金宝有空就来看他。
金宝与亭亭挥手道别,走到池塘边意外撞见了红花,正要打声招呼,却见红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边走边说:“快跟我来,月娘要见你!”
“月娘?”
金宝回想起月娘那晚绝情的话,难以置信地追问,“她当真要见我?”
红花没有心情跟她嗦,急道:“废话少说,办完你的事抓紧走人!”
金宝满腹狐疑地跟着红花来到月娘的寝室,虚掩的房门透出缕缕怡人的香气,竟有几分怀念。
红花顾不得通报,抬脚踹门而入,拎起金宝丢了过去:“喏,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快把他带走!”
听她这么一说,金宝直勾勾的眼神忙从月娘身上移开,发现了窗前那抹憔悴的身影。
秦布眼眶通红地望着她,双唇嗫嚅,愧疚地低下了头。
“小哥!”
金宝心下一喜,连忙上前搀扶起他,“你去哪儿了?娘好担心呢,小嫂子晕过去了,回去看看她头浑身颤抖,自责不已,“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守护她……”
金宝原想安慰几句,留意到红花极不耐烦的神色,只得咽下已到嘴边的话,拥着秦布走了出去。
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金宝按耐不住满心疑惑,回头看向背对着她的月娘,窈窕的身段、薄如蝉翼的纱裙、瀑布般顺滑的长发依如往昔,但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碍于几近抓狂的红花,只得道了声谢匆匆离开。
正文机关算尽太聪明仅仅隔了几个时辰,秦布明显憔悴了许多,昨晚意气风的新郎官摇身一变,成为有气无力的失意人。
-金宝心里纳闷极了,秦布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是颜倾城还是月娘找到了他?“小哥,你躲到哪儿去了?”
金宝生怕秦布不高兴,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你又怎会到这种地方?”
秦布微微皱眉,无可奈何地摇道:“我在双墩桥下坐了好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想什么也想不明白。
不知是谁点中我的晕,醒来就在这儿了。
小茹,你认识那位姑娘吗?她会武功?”
金宝随即点了点头,不管是月娘还是红花都有本事点晕秦布,她也不打算讲明如何认识“寻芳园”
的姑娘,支支吾吾想要蒙混过关。
不过,月娘怎么知道她在寻找失踪的秦布?难道她与颜倾城相熟受他所托帮忙找人?秦布并未留意处处躲闪的金宝,自顾自地说:“那位姑娘说的没错,爱是理解与包容,既然决定爱了,就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爱她就要信任她,不管前路艰难险阻,也要为她遮风挡雨。
能够成为夫妻是百年修来的缘分,而我只顾自己的感受,没有遵守誓言守护在她身边,我,我好愧疚……”
金宝望着悔恨不已的秦布,好言相劝:“现在明白也不算晚,从今以后好好对待心仪,别辜负了她地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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