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那些子人际往来,还都是月一鸣的夫人替她打点的。
她一门心思在看书写字上,从来不关心这些,何况她一个妾,按理来说不会和外面的谁有交际。
可每回月府来了族里的人,月一鸣都让她也出堂去坐着,隔着屏风和一群女眷扎堆玩,什么串珠绣花打络子,她像是会玩那些的人么。
回回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夫人就为她圆场;谁若送了她礼,也是夫人帮她回赠;还有些女眷找她不自在,夫人三言两语打发了。
她就负责坐在屏风后面发呆,偶尔听一耳朵前厅里男人们的对话,会发现月一鸣往屏风这边瞄来的眼神。
既然怕她出差错,又何必叫她来坐着呢。
卿如是至今没有想明白。
不过每回都跟着去坐坐也还是有好处的,交际应酬方面她跟着夫人学了不少。
她跨入照渠楼,一眼看见二楼雅座上的月陇西。
唯他通身清贵公子的做派,容貌又极其出挑。
他的指尖轻敲桌沿,抬眸看见她来才停下。
“多谢卿姑娘赏脸赴约。”
那四平八稳的马车月陇西全作不知道,径自与她客套着。
他的嘴角噙着淡笑,不像是惯常敷衍人的那种。
卿如是示意皎皎,回道,“我吩咐厨房做了些糕点,不算精致,但那师傅的手艺独特,扈沽再找不出一个月陇西也敢跟我骚“说实话,不怎么样。”
卿如是啧叹着摇头,一顿,摊手道,“一句词都没有,我没看明白。”
斟隐皱起眉,不屑地嗤道,“这么简单都看不明白。”
卿如是虚心地点头,“我就这么正儿八经一个人,平时不怎么看通俗话本,自然没你懂得多。”
月陇西稍侧首,警了斟隐一眼,又极有耐心地放下茶杯,问她,“哪里不明白?”
“踢毽子那里。”
卿如是指着萧殷,狐疑地问,“月相是对那个用毽子砸他的姑娘动情了?为什么?长得好看?”
忒肤浅了罢。
“是,动情了。
长得确实好看,但这世上好看的女子很多。”
月陇西毫不犹豫,有些自嘲的意味,“唯独砸他的这个,由里到外,从头到脚,连着头发丝都符合他的口味。
这么说你清楚了吗?”
卿如是木讷地点点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月一鸣混得也真够惨,不知她死后他还有没有惦念着去找那位女子。
真就那么藏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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