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心里想:得了吧,你觊觎王妃,早就把王爷得罪透了。
接下来几日果真再没有人找季绾瞧病。
姜荀每晚硬是将季绾留在自己房中,美曰其名:守夜。
至于怎么守就没人知道了。
离京十日终于达到潞门关时,季绾又瘦了一圈。
路途艰辛车马颠簸,白天赶路已经够累了,晚上还要伺候姜荀那位大爷,季绾苦不堪言。
潞门关靠北,春天来的晚。
已是三月末路上还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苍茫大漠长直孤烟,这是季绾多年魂牵梦萦的景象。
出了潞门关再走几里地就是北狄的地界。
此番他们不入北狄都城,只需沿穆拉山脉一直往西,就到乌斯部落了。
在潞门关休整几日,季绾才见到沈兮和徐长廉。
二人驻守潞门关三个多月,边疆苦寒均瘦了不少。
沈兮在信中就知道季绾要来潞门关的事情,他言辞恭敬地行了礼,才对姜荀禀报说:“北狄内战七日前已经结束,塔巴尔胜了重回皇室。
他曾经与三皇子做的交易算不的数,且不说三皇子已被发配黔南,北狄此次元气大伤不修整三年五年根本缓不过劲来。”
姜荀淡淡道:“塔巴尔是条汉子。
隐忍二十多年只为了今日,这样的敌人,大齐不得不忌惮。”
沈兮说:“暂时不用担心。
塔巴尔夺权成功只是就完结了圆沿着穆拉山脉,越往北走视野愈发开阔起来。
四月,广袤大地上尽显稍稍来迟的春色。
天似穹庐,原野苍茫,伴着悠远的笛声,一众车马缓缓行在小道上。
姜荀轻轻地换了个姿势,让季绾靠的更舒服些,又拿起手边的文书看了几卷,这一折腾的功夫季绾便醒了。
她从姜荀怀中爬起来,脸颊上还有被压出的红印子,揉着眼睛问:“我们到哪里了?”
“快了,再有一日的路程就到乌斯部落了。”
姜荀替她捋顺微乱的黑发,取笑:“怎么睡得这样沉,自出了潞门关后就一直贪睡,沿途好景致都错过了不少。”
季绾掀开车帘,道:“现在看也不晚。”
车帘外赫然是程墨的一张俊脸,此刻正偏头朝季绾行礼:“王……王妃,属下惊扰王妃了,这就回避。”
季绾一脸温和,说:“程大人不必拘礼。”
原野的风正好吹乱季绾的发,丝丝缕缕飞舞着,程墨小心翼翼看一眼,再度偏过头去。
姜荀适时靠过来,揽住季绾,张嘴咬她的耳朵,问:“看到什么了?”
季绾怎会不懂他的心思,掐他的手臂,小声说:“别闹。”
程墨眼不见为净,低头策马往前走了走。
季绾见人走了,才捏起姜荀脸上糯糯的软肉,说:“真小气,你故意把程大人带来的是不是?”
姜荀就喜欢和她耳鬓厮磨。
前几日季绾一身男装时他还知道收敛一二,出了潞门关身边都是亲信,沿途又鲜有人烟,季绾换回女装后姜荀愈发肆无忌惮。
当然,季绾怀疑是故意做给程大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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