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飞霜来请的事,徐言昭今夜是准备在书房安歇的。
只是如今妻子眼瞧着心虚了,他不妨好好让她反思反思自己的错处,便扔下手中的闲书,半憋气半快意的往林姨娘处去了。
晚饭是康宁长公主和徐婉宁母女两人用的。
徐婉宁没问渣爹怎么没来,康宁长公主却是因着知道女儿之前的期待,胸口闷闷的,倒不是以往那般的失意,而是愤怒。
“宁姐儿,不要吃太饱,一会儿坐马车仔细颠簸。”
饭吃到一半,康宁长公主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母亲!”
徐婉宁眨了眨眼,露出个挺灿烂的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上了马车,徐婉宁的唇角还似有若无的勾着。
万事开头难,但有妥帖徐府的兵荒马乱,徐婉宁并不关注。
公主娘昨天原本计划转一圈就回去,奈何徐婉宁早让吴显将公主府捯饬的往日那般富丽繁华。
康宁长公主往日居所凤栖阁,旧日模样未改,又收拾的整洁,难免让人想起昔年做少女的光阴。
徐婉宁也适时的表现出惊奇和欢喜来,见她如此高兴,康宁长公主便顺了她住在了这里。
翌日,徐婉宁又拉着公主娘逛园子,后面还排着一溜儿游湖、骑马、进宫谢恩的事,回徐府的事且排着队吧。
徐言昭一宿被林姨娘伺候的通体舒泰,没想到进了慈安院,先挨了徐老夫人一通训斥,只说他是不是让长公主受了委屈,赶紧去请人回来。
训斥是给下人们看的,等康宁长公主回来,这事儿经有心人往耳前那么一递,她可不得深受感动再反思自己的不是。
徐言昭此刻的心情,若是做扇形统计图,大抵是三分怒三分惧,还有四份厌恶。
想起才尚公主的那一两年,回回跟个上门女婿似的去公主府候见,连同房都要求见得允才行,不由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样矮人一头的境地。
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长公主府,门房前守着的不若寻常府邸是小厮,而是跨刀而立的侍卫。
侍卫雄赳赳气昂昂,一句:“站住,何人敢擅闯公主府!”
,就将徐言昭本不太强的气势压的化鸟兽散。
徐言昭在外儒雅姿容翩翩气度,耐心的解释了自己是谁。
侍卫其实是认识他的,但早得了上头的吩咐,假模假样的通报了一声,就说康宁长公主带着嘉宁县主访客去了,不在。
“这也好办,我进去等就是了。”
徐言昭气的咬牙,面上客客气气的道。
“那不行,主人和小主子都不在家,哪里有随便放人进去的道理,别人家也许可以,可这里是公主府,规矩不能坏!”
侍卫冷着一张脸,搭在刀柄上的拇指动了动:“若要擅闯,可别怪我等不客气!”
“你康宁长公主是我妻子,嘉宁县主是我长女,你竟敢”
徐言昭见软的不行,便冷下脸来。
“那又如何,长公主永远是长公主,驸马嘿换也就换了!”
侍卫嗤笑一声,驸马当然也是受尊重的,但更说了算的主子吩咐了这话,他还能不听?徐言昭被气了个仰倒,直言秀才遇到兵,推搡起来难免失了体面,恨恨的离开了。
他兀自气愤,一路上“反了!
真是岂有此理!”
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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