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等舱里除了空姐就只有他和邻座醒着。
季辰假装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邻座女生在读书灯下的侧脸，表情似乎略有笑意。
书里夹着机场书店的书签，才起飞了三个小时，这本书她已经快看到结尾了，季辰好奇地小声问她，“书好看吗？”
她眼睛一亮，挑着眉说，“好看啊，”
翻转了手给季辰看了封面，《thegirlonthetra》，季辰也不禁一笑，心想，飞机上的妹子看着火车上的妹子的故事么？她接着说，“前任和现任正在合力狙杀渣男。”
“咳咳，”
季辰刚接过空姐递的水要喝，听出了她话里的笑意险些呛着自己。
邻座女生意识到自己的黑色幽默吓着人了，赶紧递来了纸巾，一边道歉说，“抱歉啊，我不是故意吓着你，这书是挺有意思的。”
季辰狼狈的擦了擦手和嘴，“没事，我相信渣男一定死得其所。”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hedeservedit”
说完就继续看书了。
季辰对这个中英无缝转换的女生更好奇了。
自己在美国读了五年书，聊天下意识还是想说中文，不知道她在美国生活多久了。
季辰不是一个很善于社交的人，跟大部分学医的人一样，他关注人的身体健康、生理机能，却不太擅长理解人的心理，甚至本能的拒绝与陌生人沟通。
可能是终于要回国了又被幸运升舱，季辰心情特别放松，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女生特别友好，他想跟她说话。
“我叫季辰。”
他下意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说完立刻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懊恼自己怎么不接着问问书的事，过度的自然一点。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合上书转头看着他，“jj”
（发音是zheizhei，一声和轻声），同时伸出了手，季辰有点尴尬的伸出自己的手跟她握了握。
“nicetoetyou，”
她笑着说。
季辰突然想起李雷和韩梅梅，笑着说，“nicetoetyou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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