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黄某的反应——从看到单池远的那一刻,他的手便有些抖,是愤怒仇恨还是兴奋,便不得而知。
“你来了,你来了!”
他不停地重复着:“你竟然来了!”
“难道你不就是希望我来吗?”
单池远看起来很平静,他甚至没有看姜槐一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颤抖。
这样的单池远,显然惹怒了黄某:“你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想看着她死吗?”
“她死了,你又要继续回到监狱里,况且,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心爱的女人呢?”
“那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杀了她,你坐牢,我少了一个仇恨我的人,对我有什么影响?”
单池远说得云淡风轻,黄某听着,却越发愤怒,他像一只破旧的风箱,“扑哧扑哧”
地喘着粗气:“你……你……”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妻女的死亡,我的确很遗憾,但我不认为我有错!
况且,你口口声声说爱着他们,据我所知,你妻子活着的时候,你和她关系也不怎么样,轻则破骂,重则殴打,你和你女儿感情似乎也是一般,连家长会都没有参加过,现在何必装成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模样。
你痛苦不过是因为,你坐了几年牢,出来了,连一个发泄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光线昏暗,单池远居高临下,“我真为你感到可怜。”
说完这一句,单池远转身就走。
在这一刻,黄某终于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他猛地推开姜槐,朝单池远冲去:“姓单的,我要杀了你……”
单池远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早就有所防备,黄某冲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用力地拽住了他的手腕,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肘击,随后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他摔倒在地。
黄某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单池远一脚将之踢开。
他是个律师,擅长抓住人的心理活动。
黄某挟持姜槐,不过是想看他痛苦惊慌无措,他表现越是淡定,越是能够激怒他。
若是他冷静些,一定能够听错他话漏洞百出,他若不在乎姜槐,怎么可能出现呢,何不干脆报警?好在,愤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他赌了这一把,是对的。
姜槐瘫坐在地上,她清楚地看见单池远对她挤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可姜槐却笑不出,她的嘴上还黏着胶布,所以单池远朝她走来的时候,她无法发出声音提醒他,只能拼命地挣扎。
单池远还以为她着急,忙道:“别动,我马上帮你解开。”
他刚将她手中的绳索解开,后背却忽然一疼。
单池远猛地回头,黄某手中的玻璃块已经从他身体拔了出来,正准备扎后来的事情,单池远完全不知道。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姜槐不在,只有南希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一边玩手机,一边唉声叹气。
因为受伤是后背,所以他是侧着身体,正面对着外甥女,他甫一睁眼,南希便咋咋呼呼:“你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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