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身本事又是怎么回事?要想弄明白这两个问题,就得有人帮她。
她可以找谁帮忙呢?找关山麓?她想着,不禁又记起不久前他在石桥上的仗义相助。
她又记起,那晚,她被向之南背着回无人斋,半路上,是关山麓冒了出来。
也是他,去孟婆那里拿药;更是他,守了自己一整晚。
他对她,终究是太好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
万一哪一天,她再也找不到他了,她该怎么办?夏日炎炎,屋外高大的梨树上,知了在叫个不停,仿佛要将天上的太阳都给吵下山去。
蒋岳桐坐在窗前,看着屋外池塘里的荷花,根本就无心眼前的女红。
听到开门声了,她赶忙拿起针,在白色的绣布上胡乱的穿插,豪不在乎那要平常人半月的伙食费才可以买到的丝绸。
“岳桐,你又在发呆了。”
开门的人走到她面前,盯着她那无法说出赞美之词的女红,笑出了声。
她抬头,看清那女人的面容。
是她——那天在花园里叫她名字的那个穿着旗袍雍容典雅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笑话她的时候,还不忘拿丝巾掩面。
“你猜猜,谁来看你了?”
女人眼波流转,温柔可亲。
她没说话,静待女人开口。
“你快些进来,还杵在门外做什么?”
女人冲着门口说道。
她看过去,先看到白色的长褂,紧接着,她便瞧见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手里提着一个用红纸包起来的礼盒,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他是——她呼吸急躁,情绪激动,盯着男人连眼镜也不敢眨一下。
这么多个夜晚,生平石洞蒋岳桐看见他,鼻头发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像管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
她撇着嘴,从床上坐起来,哭声依旧没有止住。
关山麓被她这情景吓到了,他抬手要去安慰她,却又不好意思,赶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没惹你啊,怎么一见到我就哭了?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她这突然来的情绪。
“呜……”
关山麓又问:“我刚刚见你睡觉的时候眉头皱的厉害,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她点点头。
“做什么噩梦了?我欺负你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我……”
她抽泣几声,缓和情绪后继续说道:“我梦到了一个女人,还梦见了元生哥哥。”
关山麓明白了,他没好气的说道:“敢情你这是梦到心爱之人喜极而泣啊?”
“不是……我在梦到他们之后,就落入了一片雾茫茫的森林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后来,我听见了有人在叫我,我本想继续走的时候,就掉进了一个坑里,然后就醒了。”
关山麓懂了,她这是做噩梦了。
“那是梦,别害怕。
你已经醒了,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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