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无视了他的挽留,无情地掐断了通话。
裴允没问他跟谁打电话,倒是秦昼自己说了:“我哥。”
“哦。”
“过几天回来。”
“哦……啊?”
秦昼拧了下眉,“他如果说什么,都不用管他。”
裴允搓手期待。
秦昼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怪。
裴允:“会甩支票吗?”
秦昼:“……”
裴允:“这多不好意思。”
秦昼捏了捏眉心,“作业。”
裴允顿时闭嘴。
等练习卷和作业本摊开在桌面上的时候,秦昼问:“只有语文?”
其他卷子都藏在了最底下,但裴允没说。
裴允不自然地按着肩膀扭了扭脖子,“先温柔地给你下点雨。”
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秦昼也猜到他只给语文作业的原因,“再冷酷地下冰雹?”
裴允说:“也不至于。”
“就……”
裴允挠挠头,自暴自弃地说,“顶多砸一块钢化玻璃,扛过去了就是胜利。”
秦昼:“……”
裴允平日里对作业非常自信。
说得最多的就是“你裴哥态度满分,作业一百五十分,只是跟正确答案没对上脑电波”
。
这大概是他最有自知之明的一次。
秦昼挥手打发了他,“你去洗澡吧。
我看看先。”
裴允:“怕你厥过去,我晚点去洗。”
秦昼平静道:“摸底考见识过了,2005。”
裴允:“……”
2005是一个相当有魔力的数字。
面子里子都丢完的时候,裴允一路焦虑的心情一扫而空。
去洗澡的时候,他还哼着歌。
秦昼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他发现就算是语文,裴允也能写得鬼话连篇。
今天的卷子,孩子的小混蛋开了口,打断了他的内心独白:“检讨不用写吧?”
老孙:“……”
“走走走,你赶紧走,看到你我头发都快白了。”
裴允被老孙推出了办公室,而后门在他面前用力合上。
裴允摸了摸鼻子,“火气那么大。”
他摸出一条柠檬味薄荷糖,自己留了两颗,剩下的都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孙老师,降降火。”
秦昼当时正好要去办公室,撞见了。
裴允见到他就笑,把其中一颗糖放在手心,递给了他,“最后两颗,分你一颗。”
“咔哒。”
浴室门开了。
裴允头上盖着一块毛巾,踩着拖鞋走过来,“秦粥粥,你看好了没有?是不是被我的风采折服?秦昼冷嘲道:“跟上帝打一架的风采?”
裴允的发梢还在滴水,他随意用毛巾擦了两把,“这个答案,我觉得最符合现实。”
秦昼:“那来个不符合现实的。”
裴允:“砍号重来。”
秦昼:“嗯?”
裴允:“我错了。”
秦昼往对面一指,“重写,我待会儿检查。”
裴允听话地收拾起桌上的作业。
一滴水顺着发梢滴在了秦昼的手上。
秦昼看着他依旧很湿的头发,“先吹干。”
裴允:“你对吹头发有多深的执念?”
秦昼:“容易感冒。”
裴允去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正要打开开关,吹风机就被人拿走了。
“你每次都不好好吹。”
秦昼的话很快被温热的风吹散。
裴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享受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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