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又看了会儿手机,忽然脑袋里面想到了之前跟顾孝成说的那些有关隔壁鸡店的话,他右手钻进了被子里,把手放在两人坐着的中间的那条隙缝里,扯了扯顾孝成的裤衩——其实就是方杰的裤衩,不过自从看顾孝成把自己这三条大裤衩一条条穿了一遍之后,方杰是再也不会穿了的,就当白送了他了。
就像以前他家住老房子时,他家院里有几只猫,其中有一只长得虎头虎脑的,老爱往他家房子里钻,并且有飞檐走壁的功夫,有时楼上窗户没关严,那猫也能将身挤进来。
有一回方杰大晚上的,那天水喝多了,起来上了个厕所,就见那猫在他家饭桌上把他爸晚上新蒸的馒头挨个儿舔了一遍。
这猫着实可恶,它也不吃这东西,但就是喜欢挨个舔一遍。
之后方杰就把那些馒头扔了,他爸方杰本来还处在一片担忧的心情之中,老是将两瓣臀在无意识中夹得紧紧的,可是躺着躺着,脑筋又绕到他的人生第一要务上面去了——就是赚钱,争取早日脱离贫困挣扎者的队伍,继而渐渐地就忘了先前看到某半举着都形状凸显、份量估计很惊人的东西。
再慢慢地,他那两瓣臀就在对钱与人生的深切思考之间逐渐放松了,再跟着,他就睡过去了。
只在快天亮的时候,他仿佛在梦中又见到了头天晚上顾孝成“含羞带怯”
的小媳妇脸与那个与小媳妇脸十分不相配的惊人某处,这梦越做越让他“想吐”
。
忽地梦里面跳进来一只猫,就是以前他家老房子院子里的那只猫,虎头虎脑的灰黑花纹的猫,还会“飞檐走壁”
,老是挤进他家窗缝里来骚扰他的生活,可是他爸还是一如继往地对那只猫好,还给那猫起了个名字,叫“德彪”
。
再跟着,不知怎的,猫窜走了,梦里面出现了一片丛林,而他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快乐飞翔”
的小苍蝇,而前方有一朵开得既丑又霸道的大王花,花芯逸散出一种郁塞的腐味,却无比地吸引着他这只小苍蝇,于是他在梦里快乐地飞了过去,结果一下就被那花吞掉了。
他一下吓醒了,见到外头天是蟹青色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想着还好没变成苍蝇。
再转头看了看身边还睡着的顾孝成,他又将头转回,这么平躺着。
过了再没一会儿,他就起床了,想着再睡下去也没意思了。
下床后在冬末余寒之中将衣服穿上,就绕到写字台那儿,看了一眼桌面上摆着的手表,是五点五十。
他下楼去洗衣服,还要手洗昨天两人换下来的内裤。
等他自己洗漱完,又晾晒完所有洗净的衣物,就回了房间,先一看手表,才六点半,外头天已经很光亮了。
这时顾孝成才由床上坐了起来,方杰朝他看了一眼,这会儿外头光线较足,一看他的脸,竟然有点被它在日光下的样子给吓到,一脸残悴的样子,就像他一夜没睡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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