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总经理王博,对这花瓶的事也肯定知道,最好也再传讯一次。”
正好李望进门,听见“花瓶”
两个字,立刻竖起耳朵:“那只青花瓷瓶有消息了?”
“是青花瓶不假,不过是另外一只瓶子,宣德瓶,名儿好听得很,叫玉壶春。”
方方迎上来,笑问,“你好像对花瓶特别感兴趣,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发现?”
李望满脸沮丧:“发现多了,比如什么叫釉上彩,什么叫釉下彩,什么叫软彩,什么叫硬彩,还有油彩,水彩,粉彩,斗彩,釉里红……总之恶补了一大堆瓷器知识,关于这只花瓶的来源却是没任何进展,我明天再找瓷器协会的人问问吧,说不定等这案子破完,我也成了瓷器专家了。”
“不用问,案子已经破了。”
蒋洪简短地说,“这案子看上去复杂,其实很简单:看来这个楚雄压根不知道自己有脑瘤,却被谷好问这一推给撞破了,又好死不死地喝了李明明下过药的酒,导致脑瘤破裂,失救致死。
所以凶手其实有三个人:陈升、李明明、谷好问。
至于怎么判,就看法庭的了。”
“酒、色、财、气,齐全了。”
方方叹息,“想想谷好问也真够冤枉的,明明是受害者,却变成了杀人犯。
看他以后还敢再喝酒不?”
“案子破了?”
李望有些愕然。
就这么简单?他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为了确切地记录所有犯罪嫌疑人进出酒店的时候,蒋洪调出录相,又召集全体同仁重看一遍,一边在板报上做着记录。
两点五十二分,打扮妖艳的李明明走了进来,路过大厅中间的穿衣镜时,还特地停了一停,顾影自怜。
方方低低说:“骚货。”
李望看了方方一眼,女人诋毁起女人来,特别用力。
四点零五分,谷好问出现在镜头里。
接着是一段空白,由于线路维修造成的暂时停录。
重新有画面时,已经是四点二十五分,很多人进进出出,但没有与案子相关的人。
直到四点三十分,楚雄进入镜头,他显得有点迟疑,在大厅站了一站才往电梯走去,似乎在辨认方向。
五点十分,陈升回来了,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手按着小腹,一路小跑,仪态全失。
蒋洪将关键画面定格,分四格同时排列在屏幕上:李明明、谷好问、楚雄、陈升。
三个罪案嫌疑人加上死者,各据一格。
他们形态各异,可是神情都一样扭曲,充满了焦虑,急于宣泄——名、利、愤怒、嫉妒,全都写在脸上。
蒋洪分析:“从录相镜头看,陈升说自己肚子疼急着上洗手间不像是撒谎。
而且他高度近视,这种人因为长年看不清楚事物,观察力降低,已经习惯于对与自己无关的事不闻不问,当时他又急着进厕所,所以没看到死者也是可能的。”
“这里没有拍到楚雄和谷好问出门。”
李望提出疑点:“他们两个人谁先出去的?楚雄又为什么要出去?谷好问四点零五分进宾馆,两人吵架后,楚雄离开了一会儿,接着四点三十分回到宾馆,这中间距离太近了。
虽然谷好问自称已经走了,但是录相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所以,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这期间谷好问一直留在宾馆里,压根儿没有出去。”
“如果楚雄死的时候,谷好问仍然留在宾馆里,那性质就不同了。”
蒋洪沉思,“照谷好问的说法,他推倒楚雄后就离开了,当时楚雄还活着,而且还能走出宾馆去做了一件什么事再回来,然后才脑瘤破裂而死,那么就是楚雄有充分的求救时间却没有自救,谷好问的推撞最多只是间接导致死亡的原因之一;但是如果楚雄死的时候,谷好问还留在现场,那就是见死不救,罪加一等,甚至可能是直接致死,那么他的口供就要全盘推翻;而且,如果谷好问还留在宾馆里,那楚雄又是出去做什么的呢?”
“那可能性就多了,可能是他头疼,出去买药;也可能是为了安抚谷好问,出去取钱,破财消灾。”
方方打断说:“这不太可能,我查过楚雄的银行卡,昨天没有任何存取记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