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完,我认认真真地署下“您的女儿锦盒叩头”
的字样,正打算找个信封装起来,电话铃又响了。
嘿,辞了职,倒比上班还热闹。
这一次,是我的前老板:“阿锦啊,你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你知道我是非常重视你的,你辞职,可是我们公司的损失呀。
是不是对待遇有什么不满意呀?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商量嘛。
不要说走就走好不好?同事们都很想念你,舍不得你……”
这一通电话足足讲了有半个小时,我并没有受宠若惊,如果我对公司真的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也不值得老板亲自打电话来挽留。
过分的抬举恰恰让我明白了,这一切只是因为沈曹的面子,而不是为了我。
这使我越发越发庆幸自己及时脱离是非之地。
顾锦盒虽然没有什么过人才干,可是养活自己的本领足够,何劳别人遮护?又不是混黑社会,难道还要找个靠山老大罩着不成?我对着电话,清楚明白地说:“我打算结婚,所以不会再出来工作了。”
一句话堵住他所有的说辞,可以想象彼端老板张成o型的嘴。
顾锦盒要结婚了,对象当然不会是沈曹,那么,我靠沈曹罩着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
明知这样做多少有些任性甚至幼稚,可是我受够了,再不想被人当然附属品看待。
齐大非偶,裴子俊才是最适合我的平头百姓。
情场如战场这一天好戏连台,还在城隍庙淘到一张老片翻录的碟片《太太万岁》,可是心口时时似有一只重锤般郁闷。
不,不是为了老板或者阿陈,也不是为沈曹,而是为母亲。
我总是有点担心,并且犹豫是不是该回家去一趟,反正辞了职,左右无事,不如陪陪母亲,替她撑腰也好。
可是一个失业的女儿,又有何腰可撑呢?因而迟疑不决。
晚餐挑了豫园,照着克林顿访华的菜谱点了四冷盘四热盘枣泥饼和小甜包,一心将烦恼溺毙在食物中。
正犹豫着要不要与子俊商量一下回苏州的事,却听他说:“明天我又要走了。
这次是一个月。
带什么礼物给你?”
“你会有什么好礼物?不过是花纸伞玻璃珠子。”
我抢白他,话刚出口又后悔,赶紧找补,假装关心,“你不是说过最近会有一段假期吗?怎么又要走?”
但是子俊已经受伤了,闷闷地说:“这次不是带团,是自驾车旅游。
我报名参加了一个越野队,翻越神山。”
“神山?在哪里?”
我假装很感兴趣地说,“自驾车旅游是怎么一回事?”
“是很过瘾的,要经过资格认证才能报名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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