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从傅守初的怀里挣脱,抹了抹脸,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不想回答。
“好。”
傅守初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厕所间,便提步缓缓离开。
我怕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傅守初一走,知微浑身失去了支撑,蹲在地上无力地抱着脑袋。
她今天似乎太冲动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这以后该如何是好?将压抑许久的话全部搬到明面上,以后两个人该如何相处,他会和以前一样将自己统统拉黑,不再见她吗?知微想着这些事情,渐渐地有些出神。
这时,知微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鞋,这鞋子是他……知微抬起头,周浪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神情令知微极其的陌生,比初见他时还要冷上好几分。
大抵是周浪最近对她太好了,她渐渐忘了眼前的少年在电竞圈不仅被称作“电竞吴亦凡”
,更为广而流传的是“电竞大魔王”
这个称呼,这个少年虽然年轻俊美在比赛的时候却面无表情,冷酷地一批,打法狠厉果决,敌我野区任他行,完全不讲道理。
“周浪,你怎么在这?”
知微立马用袖子蹭了蹭脸装作没事的,露出微笑问道。
周浪收敛了戾气,蹲下了身体,伸手温柔地抹了抹知微的脸庞,平视着知微惨然开口:“我怕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
知微的笑僵在了脸上皱起了眉,看着面前神色凄然的周浪,她一时有些看不懂。
周浪缓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微,眉染霜雪,眼里满是嘲讽和痛苦,凄凄惨惨地开口说道:“原来你喜欢他啊。”
话毕,周浪仔细地看着知微的脸,想从中看到一丝希望,然而知微只是低下头,终究还是失望。
周浪幡然转身,犹如身顶千斤,像在雪地里迈步,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离开。
知微看着少年决然的背影,她的心上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小包。
她不知道周浪来到这里多久,但是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傅守初那些对话,他知道自己对一个有妇之夫存有那些不堪激烈的情感,他应该打从心里鄙视她吧。
她一直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她一想到周浪的表情,她竟然有些羞愧和烦闷。
———————分割线———————夜深露重,知微突然从床上惊醒,额头溢满了汗渍,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少年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微勾,满是嘲讽地对她说:“你可真贱啊。”
知微摇了摇头,她一定是思虑太深了。
她抹了抹头上的汗,顿时被吓一跳,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她的喉间有些干涸,于是掀开了被子打算出去喝点水。
话说,周浪下午和她闹脾气一个人先走了,她以为他肯定是要离家出走的,于是自己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
结果当知微回到家,却发现周浪小弟弟坐在门前,委屈巴巴地看着晚归的她。
她连忙打开了门,周浪小弟弟捂着肚子叫饿,责怪她一人吃独食,她亲手给他煮了方便面,周浪又开心地和孩子一样。
周浪看她的眼神还是以往的柔和带着点小委屈,那个浑身寒气,一副决然的少年仿佛都是错觉。
周浪很好地掩盖了之前发生的那些狼狈不堪的事。
她也不愿意再提下午的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配合彼此演出。
小猪佩奇,我配你知微打开房门的时候,周浪躺在沙发上睡的酣甜,于是知微轻轻地走到了饮水机前,灌了一杯凉水,一口饮尽。
顿觉得无感通畅,浑身舒畅。
“唔。”
沙发上躺尸的周浪突然叫了一声,知微吓了一跳,撇头看向沙发,等待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知微没放在心上,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正准备回房。
“喂?喂?”
周浪又发出了两句声音,知微的脚步顿住了,不解地走到沙发跟前,只见周浪两眼紧闭,面色如常,一副睡梦中的模样。
这个小弟弟在做梦打电话?微微玩心一动,配合做梦的周浪,说道:“是周浪吗?”
“唔。”
周浪果然应了她一声。
知微顿觉神奇,只是跨梦的长途电话呀,于是开始放长线钓大鱼试探道:“你是不是欠我五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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