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蕴真拿着白瓷勺子的手便一停,勺子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略有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和池逾带笑的眼瞳慢慢地对上了。
池逾比了比自己膝头的高度,又说:“白漫舒早在国外结了婚领了证也办了西式婚礼,她儿子都有这么高了。
前几天那场婚礼是她补办的中式婚礼。”
“哦……”
谷蕴真很回不过神来地应了一句,然后感到池逾坐近了些。
接着,池逾对他说道:“所以把她忘掉吧。
我从今以后啊,想娶的人只有一个。”
谷蕴真就问:“谁?”
他面色无辜,眸带茫然,似乎在很真情实感地困惑着。
池逾便用气音一笑,不知道是在笑他明知故问还是情商迟钝。
他说:“谁问就是谁。”
我本可以忍荒凉“林先生,有人找您。”
办公室的门口,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传来一阵稳重的脚步声。
来者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皮鞋擦得乌黑锃亮,脸上挂着见人先送三分赞的客套微笑,那眉发大约是拿去抵换了阅历,是以才所剩无几。
林闻起从地上直起身,回过头,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熟稔地打招呼道:“苏先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民安笑着颔首,两人寒暄几句,他疑惑地问了一嘴:“林先生刚刚蹲在地上,这是在……”
林闻起已经在给他泡茶,一边倒茶叶一边说道:“没事,这儿有些文件需要我签名盖章,才签了两个,觉得有些乏,想找印章来盖,盒子里却没有。
我想着是不是掉在哪里了,刚刚在找呢。”
“不见了就再制一个吧。
丢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候急着用那会儿就怎么都找不着。
偏偏你一放弃啊,它自己就出现了。”
苏民安说道。
林闻头表示同意,待茶叶都泡开了,他倒了两杯,缓缓推过去。
苏民安朗声道谢,捧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回味了许久,才说道:“我这回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林闻起挑眉,意思是“愿闻其详”
,苏民安就说:“上回我们老板出国参加商会,牵到了一位当地大老板的人情线,他十分愿意与我们投资合作,只是要求必须见一面另一个合伙人,彼此当面商谈一回,才好保证之后的发展。”
他缓了缓,继续道:“我们老板急着回来,池家这边,便只有我一直在国外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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