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狠狠攥了攥拳头,攥得骨节作响,半晌才冷声道:“迟早我会端了这个淫窝,给赋儿报仇。”
“放心,我给他喂了解药,应该马上就能醒。”
花小楼说完,眼珠子滋溜一转就盯上了温庭弈,懒懒开口问道:“世子妃,方才最后一局是有人暗地里助你,这才侥幸让你赢。
可我觉得,你可不像陆绥那样,是坐以待毙之人。”
温庭弈起身,轻轻勾唇:“阁下聪慧,珩萧的确不会坐以待毙。”
陆绥闻言回过神来,就见温庭弈走到那方赌桌旁,提袖拿起了桌上陆绥的那一个赌盅,缓缓掀开盖子。
那赌盅中原先应该存在的五颗骰子,竟然只剩下了四颗,不知何时被人取走了一颗。
温庭弈拢袖,将自己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露了出来,只见他的指间正好夹着那枚不翼而飞的玲珑骰子。
既然只有四颗骰子,那么无论商练说什么也都是错的。
只要趁商练打开盖子前先发制人,或许有糊弄过去的机会。
花小楼看着他指间的那颗玲珑骰子,半晌笑出了声:“世子妃果然智谋无双,这等老千出得始料不及,我竟没有发现。”
花小楼,人称鬼簪花,生平志向一为刨人坟墓,盗人尸骨;二为浪迹赌场,覆手千金。
行赌多年,从来只有他坑别人,这一次却是被温庭弈给摆了一道。
陆绥突然想起来能够让你开心,就比如你现在可以看到这段话,那么谢谢您!
我会用自己的进步去写出更多美丽的故事!
谢谢你们可以看到这里,相逢不易,但我疑心大概这六年的颠沛流离让陆赋心存胆怯,无论陆绥怎样询问,他就是不愿意开口向陆绥透露他这六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陆绥坐在床边细心安慰着他,花小楼则被陆绥支使来支使去地端茶端果子。
等到陆赋的情绪稍稍稳定时,温庭弈才开口劝道:“殿下,当务之急是先带赋儿离开这里。”
见陆绥应了声,他才转头对花小楼开口:“现如今,还需要阁下再帮我们一次。
这份人情算是汝阳王府欠阁下的,待到将来必定报答。”
花小楼本也就打算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毕竟他闲的没事干,巴不得找点乐子消遣。
但一听温庭弈扯到什么恩啊情啊要报答之类的,突然就舌头转个弯把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汝阳王府的恩情,不要白不要。
况且……花小楼眯眯眼,欣然应下。
他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几张裁成人脸大小的纸,又取出几只小巧的画笔,倚着桌子闲来几笔,两张活脱脱的面具就制作完成。
他先把陆绥脸上的面具取下,再将自己按着商练面貌画的面具仔细贴到陆绥的脸上。
接下来又将新做的裴小公子的面具贴到商练脸上。
等大功告成,花小楼拍拍袖子站起身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递给陆绥一颗药丸:“变音丸,这次可别露馅了害死我。”
花小楼看看陆绥,再低头看看地上宛若死人一般沉沉昏睡的商练,开口道:“世子妃,我没会错意吧?若我没猜错,你是想让商少爷光明正大从中门领我们出去?”
陆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着药丸饮了下去,刚打算用袖子擦擦嘴角,就见温庭弈向他递来一方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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