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我,我进国家队了,我进国家队了,我进国家队了呢……&rdo;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豆子大的泪珠哗哗哗得,泄洪一般从眼眶中四散逃逸。
萧羽死死地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想给妈妈争口气,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不想让他妈妈在工厂里再被人指指点点:那谁,瞧见没,就那高个儿的女的,走路还扭胯、还特别爱穿短裤的,那短裤短得呦简直让人不好意思看她!
她还没跟她们家老赵那口子结婚的时候,就带着个孩子……你还不知道么,还是个儿子呢,也不知道是谁家不要了的!
……她那儿子是个打羽毛球的,后来也没啥出息,没打出啥名堂来,退役了没工作又考不上大学,在哪个卖球鞋和球鞋垫的厂子里头打工呢……萧爱萍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ldo;小羽你怎么啦,你妈妈当然知道你进国家队了!
还有,那个不是国家集训队么,过了集训这一关是国家二队,最后才是正式的国家一队!
你别骄傲自满,去了北京就好好练,好好地努力上进!
&rdo;&ldo;嗯,我知道了。
&rdo;&ldo;唉?我早上给你煮的那几个茶叶蛋,都包好了搁你书包最上层了,你别给挤坏了压碎了。
记得到了火车上都给吃了,留到呆瓜聚首萧羽在火车卧铺上躺了一路。
这一路就在回想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挂得,挂得如此突然,命运随后就扔给他大大的惊喜,简直让他措手不及。
就那两天,帝都下了一场据说百年不遇的罕见特大暴雨。
萧羽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挂掉前的那一年里,全中国到处都在遭遇&ldo;百年不遇&rdo;,很无辜的全国人民偏偏就在那一年把浩浩荡荡的百年风云全部遭遇到。
他那时正在从体育总局大院往火车站赶回的路上,出租车冒着大雨在车海中畅游,车后排座上还有三大包做为样品的羽毛球拍、拍弦和手胶。
他请兵羽中心几位领导吃了饭,递烟敬酒,点头哈腰,磨破了嘴皮子,还是没能说服领导赏他一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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