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点。
二楼昏黄的顶光瞬间换成了幽蓝色,而小舞台上打了几束彩色追光。
没有主持人。
一开口是个烟嗓。
每个音拖的很长,词句之间又很有颗粒感。
几句过后,立刻跟上了重金属,是《thepassenr》。
主题应景,那乐队的改编不如原曲嬉笑,像是多了疲累与沧桑的旅人。
而后是一首慵懒女声的《kidnappganheiress》,节奏轻快跳脱,风格黑暗沉郁,宛如避世幽雅的童话。
驻唱是个女oga,立刻引来诸多关注。
小小演唱会的风格多样,每一月都换一家酒吧主办,能满足大部分人的爱好,但黎津听的心不在焉,没有随人群欢呼喝彩。
他时不时抓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无聊的咀嚼。
等的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有出场又五六首歌过去。
他们有的是路过阳淮的流浪歌手,有的是隔壁酒吧的驻唱。
不少顾客和他们认识,很轻松的搭上话。
那些歌手也很乐意与顾客拍照留念。
钟励昂是悄无声息从撤走的乐队后方登台的。
他身形单薄,只感觉他突然就出现了。
一开口,全场有瞬间的安静。
暖白的笔直的一束顶光从天花板落下,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让他抱着吉他的姿势宛如神像雕塑一般圣洁。
光照在吉他的音孔上,他的手指就像在轻轻拨着那灿灿的光。
他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发丝蓬松凌乱,光在其间跳舞。
眼尾被处理的比以往更细长,上挑一个好看的弧度,冷冷瞥一眼,勾人的很。
他周围不再有铁丝网,可是孤高的气质无形之中把他与众人隔离开来。
还是《走马》。
钟励昂对这首歌有一种分外的执着和偏爱。
尽管是黎津熟悉的唱法,却每次都有些微不同。
第一次是空灵,第二次是缠绵,这次大概多了点重量,是沉的。
黎津只想化作灯下,在他身边漂浮的尘埃,可以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没有风,空气最好也静止。
然后趁他不注意,粘在他的衣服上,听他唱最美的歌,看他看到的所有风景最后一句收尾,黎津有点反应不过来,昏昏沉沉随着大流鼓起掌。
但他觉得不够,他从位置上站起来,带着微笑,由衷的为钟励昂喝彩。
希望钟励昂能在老位置上,一眼就看见他。
钟励昂只低下头,没有离开。
人群又逐渐安静。
突然,有人轻轻拍了黎津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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