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系统都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安如昔,你果然很有反派的潜质,轻轻松松不穿帮,与剧情贴合度这么高,只是将来洗白不太容易了。”
就当是系统夸她吧,安如昔无力反驳。
“在下生于南唐皇陵,据说出生时天象有异,为父皇不喜,就一直留在皇陵。
连带着生母失宠,直到十四岁的时候,生母去世,在下才被接回皇宫。”
唐余平淡地叙述着,仿佛是旁人的故事,“所以在下没机会学什么正经的技艺,认识几个字还是幼时母亲教的。
十四岁回宫后,又因着没有母族护佑,只能拼命讨好太子哥哥,难免受其他兄弟欺负排挤,挨打受罚或者替太子哥哥顶罪都是常有的。
平生唯一被父皇主动想起来的时候,就是南唐需要个皇子作为贡品送去大雍。
在下自然是最佳人选,父皇根本没有犹豫,在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事自从定下来,在下在宫里着实风光了一把。
原本对在下爱答不理的太子哥哥,还有一众兄弟们都开始对在下吹捧关照,轮番陪着吃喝玩乐……”
所以唐余的旧伤是在宫中挨打受罚留下的么?就算是不得宠的皇子,谁又敢真的下那么狠的手,在他身上留下那层层叠叠的刑伤呢?这是虽然地处南方,南唐的冬天却并不温暖,尤其都城陵州,持续了几日的冬雨一直不停,到处都湿乎乎的,冻到骨子里。
晴天的时候,大家还能靠着晒日光获取温暖,而阴雨天最讨厌了。
雨水落地,白天是泥,晚上就冻成了冰碴子。
幼小的唐余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老鼠,回到住的屋子,却发现火被屋顶漏下的雨浇灭了。
听人说钻木可以取火,可惜前几日存下的柴草都湿透了,这种鬼天气里想要弄出火星,只有另想办法。
唐余计划去守陵的军营里讨要火种。
那边常年有军队驻扎,专人煮饭看顾火种。
那边虽然不会施舍吃食给外人,不过分一把火给他,应该不费事。
唐余将身上的破烂夹衣裹紧了一些,因为没有雨具,也就没舍得穿家里唯一的那件棉衣。
他将棉衣留在昏睡的母亲身上。
自从入冬以后,母亲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多数都是昏迷着,勉强能喂些水米。
母亲偶尔醒过来也只是发呆,不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给他唱歌讲故事。
他知道母亲病了,可是家徒四壁,米缸见底,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去请郎中。
再说,这里也没郎中。
守陵的驻军通常是不会让外人靠近这一带的。
在唐余的认知之中,这处荒凉的宅子里住的都是奇怪的人,小孩子就他一个,其余都是些神智不太清明的花甲妇人。
也有一些不男不女的,看起来像男人,说话却尖细阴森。
那些怪人看他的眼神,仿佛饿了许久的狼,让他无端端害怕。
所以他小时候很少独自走出自家这院子。
那时母亲还能下地,也不知从哪里弄到柴米油盐,总之饿不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