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二心?”
平怀瑱沉声作笑,“好,本太子姑且饶你一回,但你今日所言若有不实,便莫再妄想讨要两人相对沉默,整一座大殿闷闷寂了许久,久到蒋常送信归来,才有珠帘声惊破这如冰的凝滞。
此间平怀瑱思虑深重,似将过往与李清珏相识那十余载皆从头到尾走了一遭,自黄口小儿到翩翩少年,再至如今这顶天立地的男儿之姿,无不是风雨相伴,生死不离。
他望着赵珂阳,未闻李清珏之名,却已从那眼里清楚瞧见了洞察明晰之色,索性把一干芥蒂尽数抛下,怀着满襟坦荡诚诚告道:“正是。”
赵珂阳闭了闭眼。
“与舅舅所想无差,我心中有那一人。”
帘边蒋常停了脚,觉气氛有异,悄无声息静立一旁不挪半步。
赵珂阳一句“荒谬”
憋在口里,隐忍片刻换作另外两字:“糊涂。”
“确非糊涂,”
平怀瑱浅笑,既已坦言,索性万分坚定地与他道个明白,“我非懵懂稚子,总不会想错了这十余年的情意。
舅舅,侄儿从未求过你,唯此一事,还请舅舅切莫干涉。”
赵珂阳胸中窒气难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复,然与此同时,又实如醍醐灌顶,诸多疑惑在此一刻尽都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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