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费聿利漫不经心地将身子往后一靠,仿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艾茜有些心虚了。
“随你,领导让走,员工想留也留不下啊。”
费聿利不以为然地开口,抬起头,对着她扯了下唇角,做了一个设问句,“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还留着做什么呢,留着被穿小鞋啊。”
“……”
面对费聿利这番利害的嘲弄,艾茜没有回击,甚至连一声反驳都没有。
然而,费聿利却希望艾茜回敬他两句,像是刚刚那样心安理得的样子。
艾茜的确做不到完全的心安理得,前面在洗手间换衣洗漱时她就一直在想她和费聿利两人的关系,面对镜子看着里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法,既然费聿利再次出现她面前,她就明目张胆地留他过夜……或者说,昨夜她和他在车内时气氛已经微醺,推波助澜了她和他关系地演化。
艾茜选择实话实说,把自己在洗手间琢磨的想法全部坦然地讲出来:“我前面说了,我不潜规则下属,所以昨晚我们发生了那样关系,要么你走,要么我走,但是我觉得还是你走比较好,我想费公子也不缺这一份工作。
毕竟辞退你,损失的是黎明基金会,而不是你。”
费聿利勾了下唇,感觉像是笑了一下。
艾茜不经意地舔了下唇,然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且威严。
费聿利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少爷”
了……良久,他开口说:“如果我执意不走呢?”
艾茜:“……”
“我一定要留在基金会,成为艾秘书长的左膀右臂,以及榻上客呢?”
艾茜:“……”
“呵,想得美!”
费聿利继续身子往后一靠,收起了前面乍然而出的戾气和情绪,再次说话之前已经是行所无事的模样。
“既然艾秘书长觉得不吃亏,我无所谓。”
费聿利走了,留下这句话。
临走前转过头望了望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叮嘱说:“为了安全起见,艾秘书长记得吃药。”
然后,转身之间仿佛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退场。
艾茜默默地将费聿利的所有反应了然于心,不计较,也不回应,更不会矫情与难过。
费聿利说的什么药,她自然清楚。
费聿利离开之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费聿利留下来的外卖早餐。
在男女感情上,她从来不是小白兔,好在她和费聿利两个人,谁也不是善男信女……艾茜在上班之前吞了一片药,她知道这药伤身体,昨晚发生关系时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即使处在安全期她也不会给自己任何侥幸心理。
但也没有就此停下来。
她一向爱惜自己身体,为了健康在饮食作息上绝不含糊,然而如此计较的她,会不定时以各种方式报复性的伤害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教训。
这是一种控制不住的行为,心理学上,她这也是童年缺爱的特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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